目如畫,卻又透著幾許親近宜人,抑或是洗盡鉛華的感覺,這感覺從心底一晃而過,楊宗志咳嗽一聲,看清楚她玉白的小手上,端著熱騰騰的稀粥,忙笑道:“快請進。”
轉身將顏飛花讓進屋內,顏飛花快步端著木盤,將木盤放在桌上,楊宗志走到她背後,聞著這姑娘不知是身上,還是髮絲中的素淡女兒香,心頭猶豫幾下,躊躇道:“顏姑娘,昨夜……昨夜……”
“昨夜什麼事也沒有!”不待他話說出口,顏飛花便快速的搶了過去,身子也不轉過來,而是靜靜的將木盤中的稀粥和苦菜一一擺放在桌面上,淡淡的道:“昨夜我睡熟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楊公子也忘記了罷。”
楊宗志唔的一聲,暗想:“她果真睡熟了麼?”昨夜裡,他分明能感覺到身下女子的戰慄和看似反抗,實則任由自己採擷的掙扎,但是人家現在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出口反駁,只得悶頭悶腦的在桌邊坐下,顏飛花隨眼瞥了他一下,又轉頭看看空空的廂房,奇怪道:“怎麼?姑姑不在麼?”
楊宗志嗯的一下,便要說正是,這時候……廂房後進的屏風後傳來淅瀝瀝的流水聲,接著,一個妖媚的膩死人的嗓音咯咯嬌笑道:“我不是在這裡麼?”
顏飛花和楊宗志一齊抬頭向那邊掃去,見到話音一落,便有個高挺的熟媚女子,穿著淡白色蘇裙施施然的走了出來,不是商怡婷又能是誰?
楊宗志心下不免奇怪,暗想:“婷姨她大清早的躲進屏風後面作甚麼?”顏飛花卻是嬌顏無端端的湧起兩團秀紅,只要稍稍一連想到那潺潺的流水聲,便能清楚這婷姑姑方才正在屏風後,擦拭私地,可也難怪,自己今日……不是也早早的起來,擦拭過同樣被媚水兒乾涸後,黏住難受的那裡麼?而且自己還換了一身淡妝出來。
商怡婷拍著素潔的小手兒,咯咯膩笑著踱步過來,俯下怒突的上身,對著桌面熱氣騰騰的稀粥盯了好幾眼,才挑著媚眼道:“好貼心呀,一大早便來送吃的啦。”
顏飛花撇了瞥紅嫩的小唇,淡淡道:“這有什麼,過去在洛都的時候,姑姑對飛花也不是照顧的緊?”
商怡婷擺著肥美的香臀兒坐下,揶揄的道:“怎麼只見稀粥,卻不見饅頭的哩,難道北郡人都這等吃法?”
顏飛花的小臉頓時紅了個透,姑姑她的眼睛實在是太過厲害了呀,只要掃過一眼,便知道自己這頓全是為了那臭混蛋準備的,他的舌尖被自己狠命的咬了一口,也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那樣子他可怎麼咬得了乾糧,當然只能喝稀粥。
楊宗志卻是沒想這麼多,他口中稱了個謝,便端起面前的一碗稀粥喝了下去,只是喝了一口,他又古怪的皺起了眉頭,身邊的商怡婷和顏飛花仔細的看著他的面色,一齊捏住了衣袖,顏飛花是想說話沒有說出口,商怡婷卻是蹙著細眉,徑直問道:“怎麼了,還很疼的麼?”
稀粥倒是無礙,可惜太過滾燙,沾到舌尖上火辣辣的發疼,楊宗志不想商怡婷再提起昨夜之尷尬,趕緊搖頭道:“沒事,只是有點燙而已。”
他一邊說話,一邊又用筷箸夾了一些苦菜抿在嘴中,苦菜發涼,倒是還能強行下嚥,商怡婷心頭愈發的疼惜,只想自己將那稀粥都嚼碎了,含化了,再緩緩渡入到志兒的嘴裡,讓他嚥下,也好過他昨夜寵幸過自己後,今日卻只能吃些乾巴巴的苦菜。
不過顏飛花就坐在旁邊,商怡婷便不好意思那麼放肆,只得伸出小手兒,將楊宗志面前的稀粥捧過來,放在嘴角邊徐徐的吹著香媚涼氣,過了好一會,稀粥中再無一絲熱氣透出,商怡婷又抿著嬌唇舔了一口,才放心的交到楊宗志的手中。
楊宗志微微一笑,這稀粥經過婷姨那香噴噴的小嘴吹過,當真是造化不淺,便又湊下頭淺淺的喝了一口,這時一旁舉著筷箸發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