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還想來第二次?她渾身痛得真擔心自己明天怎麼下床……
他舉了舉手中的藥,有點難為情,“對不起……好像過猛了點,可是……實在忍不住……”
“你……”原來他是要給她塗藥,不禁羞憤交加,“放下!我自己來!你個臭流氓!”
這麼一大早的,他去買藥了?也好意思去買,流氓就是不怕丟人……
兩人僵持不下之際,響起了敲門聲,兩人一時都噤了聲。
“哪位?”童一念揚聲問道。
“念念!是我!我們該出發了!”賀子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好!等等我就出來!”她一坐而起,準備鑽進浴室去梳洗,亦在此時才注意到,她身上清清爽爽的,顯然已經被清洗過了,除了他乾的,還有誰……
豈有此理,昨晚真是被他佔盡了便宜了!
奇怪,他去買藥怎麼不買避/孕藥啊?!
“拿來!”她手一伸。
“什麼?”
“事後藥啊!”這不是他的風格嗎?這一次,她也不想再多一對女兒出來!
他的眸色明顯暗了暗……
她冷哼,原來他也會不痛快?可知當初她是如何的痛?
纖手收回,裹著被單下床找衣服穿,這該死陸向北啊,在她身上留下那麼多痕跡,讓她穿什麼來遮住?這可不是在北京,可以捂得嚴嚴實實不讓人看見,這是在菲律賓啊!
她恨氣連連,找了長衣長褲進浴室穿上。
陸向北一直在她身後凝視她忙活,一直等著她從浴室打扮整齊出來,問道,“念念,還不肯跟我回去?”
她橫了他一眼,“這樣就要我跟你回去?跟一個強/奸犯回去?!”
“念念!”
“陸向北!你還是老一套,以為佔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就佔了她的心!對不起,我很憎恨這一套!還有,我跟賀子翔一起來的,突然就這麼回去了,你不覺得奇怪嗎?這樣對誰都不好!”這也算是暗示了,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理性的,沒有爭吵的意思。
他看著她收拾好行李,有種無法阻止她的絕望。
“你從窗戶跳走吧!昨晚的事,我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我自己會買藥吃的!再見!”她的手放在了門把上,準備開門。
他猛然上前,覆蓋在她手上。
他手心裡那一陣陣的暖意透過手背的面板傳到她心裡,她繃緊的臉漸漸柔和,“陸向北,你答應過給我一段時間的,你忘了?我不想和你大聲吵鬧讓賀子翔聽見,好不好?”
說完,她手一用力,門開啟一條縫……
真的無力阻止了嗎?
她半個身子側了出去,他的手終於鬆開……
聽著她和賀子翔說話的聲音慢慢遠去,他一拳砸在了門上……
賀子翔見到童一念第一眼就大吃一驚,“你穿這麼多?等下會很熱!”
童一念心中有苦說不出,只好道,“不是要出海嗎?怕曬黑啊!”
“等下你就會知道,到底是捂出一身痱子來痛苦還是曬黑了更痛苦!”賀子翔笑道。
她只好繼續裝,“對美女來說,曬黑了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從海灣登上游艇,陽光便毫不留情地炙烤下來,日照的強度,似乎沒有過度……
賀子翔的早餐是設在甲板上的,可她沒有這個勇氣上去曬太陽,把自己藏在陰暗的地方吹海風,心裡自是將昨晚的戳流氓又腹誹了一百遍,害她不能盡享這熱帶風光,還得一路忍受賀子翔的誘/惑和嘲笑……
賀子翔說,這樣的她,讓他想起了《飄》裡面的女孩們,一個個無比珍愛她們美好的面板而錯失了很多樂趣,他還說,他本以為她會是勇敢的郝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