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套著的的黑皮鞋直晃悠,鞋後跟踩得扁扁的,又自言自語道:“才歇了一會,怎麼會突然想起這些破事的。”
天色漸漸昏暗,早班的時間快要結束了。楊天嘯依然俯頭趴在辦公室自己桌上,氣厭厭的無精打采。辦公室小小的,**平方米的空間包含了廁所清潔間辦公三大用途。今天不知怎麼回事,一起來他就覺得胸煩氣悶,腦裡隱隱發脹揪痛,一天下來也沒好轉。他一向身體健康強壯,這樣的事情可不多見。
“嘟嘟……”腰間手機響起。
“你好,我是楊天嘯!”楊天嘯懶洋洋拔出手機,頭靠著側面的牆壁,儘量保持著一貫的語氣說道。
“嘿嘿……,好了,知道你是楊天嘯,不用整天賣狗皮膏藥廣告似的介紹自己。嘿!兄弟,劉禮這傢伙今天從四川回來,剛給的電話讓我們約聚會。意外吧!說起我們三個也有三年沒見了。怎樣!一塊啤啤(就是喝啤酒)去!”胖子在電話裡倒豆子般急促又有點興奮的說著。
胖子就是當年的小胖海。原名趙東海,出生東海,一歲隨父母來到“九幢屋”。這些年來,小胖海人長高了,性情和以前也沒多大變化,身材卻象吹氣球似的更胖了,“胖子”這御用稱號當然歸他所有。“九幢屋”的人來來走走,“九幢屋”也多番變遷,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一直住下來的也沒幾戶,劉禮家是其中之一,自然劉禮與楊天嘯相熟。而小胖海和楊天嘯住的相隔不遠,後來兩家搬遷後依然相隔不遠,小時候長期的爭鬥倒讓小胖海和楊天嘯成了好友。
“嗯……”楊天嘯皺了皺眉,從牆上稍微直起頭,邊左手輕輕揉搓著邊說道:“好吧,我七點下班,地點你們定好了!”
“這哪用定啊,老地點老位置,肥妹大排檔好了!”胖子連聲道。
“好,就這樣吧,回見!”楊天嘯說完放下手機。
肥妹大排檔,一個海難附近的大排檔,海鮮齊全價格實惠,位置靠近原來的“九幢屋”。說是肥妹大排檔,楊天嘯和小胖海去過多次,一個肥妹也見不著。聽說老闆娘原來是肥,開店後反而不肥了。也不知是累瘦還是給人看瘦的。後來雖然實際意義不存了,大概見生意不錯店名也懶得改。
“肥妹肥妹,肥的不去,去的不肥,這年頭有幾個妹子敢肥的,呵呵。”楊天嘯想了想笑嘆道
………【第七回 怪僧】………
楊天嘯囑託店員幾句走出店門,邊走邊揉了揉額頭,頭痛似乎更厲害了些。
天色已經全黑了,天空不時何時凝聚了厚厚的烏雲,黑壓壓的不斷交纏翻騰,雲隙處不時閃現一道細小的如蛇電芒。
“這鬼天氣”楊天嘯看了看天,捶了捶額頭笑罵,低頭喃喃說:“怕是要下雨了吧,難不成頭痛和天氣有關……大概是提前中年更年期風溼頭痛症發作了,呵呵。”
打手勢招了輛載客的摩托,坐上約幾分鐘後到海邊,一跨而下付了車錢,施施然走入肥妹大排檔。往老位置一望之下,小胖海和劉禮已經早到了,一桌的酒菜琳琅早早排好了陣勢。劉禮兒時綽號叫“饞蟲”,那是大夥一起在外野宿時見他睡覺流口水睡姿象蟲子起的。三年過去,劉禮的身子明顯高壯了不少,臉色更多了些常歷江湖精悍的神色。
“胖子——”
“饞蟲——”
“小狗子——”
三個兒時至現今的好友眉開眼笑相互叫喚著,你捶我一拳我罵你一句,一股親密無間的溫馨瀰漫心頭,兒時玩鬧情景一幕幕閃電掠過,歷歷猶在眼前。
一番離別後的玩笑喧囂後,三人把注意力轉移到酒席上。菜是常見的蝦蟹,酒是大排檔自釀的米酒。在三人久別重聚後,吃在嘴裡竟是美味非常。
情是色之源,酒是愁之引。三杯貓尿下肚,情緒經過酒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