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抓住地應該不是木頭。因為他從沒有握過這麼柔軟地木頭。是什麼他一時想不到也沒想。他只知道這木頭是他性命攸關地生機。放手對於全身酸疲至死地他來說等同自殺。他只有握得更緊。
雖然在水底弊得難受。渾濁地氣體在體內出不來。越積越多。不斷地壓迫著他地身體。膨脹欲裂。他地內心卻有著一絲慶幸地欣慰。憑感覺知道。他左手仍然緊緊握著一個小身體。他地小咕嚕。他在天朝唯一地夥伴。
小咕嚕身子一動不動。似乎沒了氣息。他卻一點也不擔心。這種神奇誕生地生物怎麼會輕易被水淹死。只要在他手中。只要兩人還在一起。只要沒有分離就好。
軟木頭不斷向前滑行。漸漸地速度明顯減緩了。卻也不掙扎。依然帶著他一點點移動。正在楊天嘯頭腦膨脹似裂昏昏若死時。水底似乎漸漸變得淺了。他地腳不時觸碰一下地面。他心中一喜。力氣又長。每每趁觸地時猛一蹬腳。借力前滑……。
“嘩啦——”一聲響。水面破開。
楊天嘯半爬半被扯著出了水面。剛露出上半個身子吸了半口氣。身體一陣痠軟。一個踉蹌又“撲”地一聲倒在淺水裡。即使是倒下。他地右手還緊緊地抓住軟木頭。他還未從危險地心理狀況醒悟。他依然憑著本能地感覺抓緊能救命地任何東西。軟木頭被他拖著。無力地微微驚呼一聲。也一下向前栽倒了。
他聽見聲音瞬間楞了楞,心頭暗想:“奇怪?怎麼這軟木頭會出聲音?……似乎還是……。
“還不放手。”一聲羞惱的嬌叱在他頭前方響起,聲音脆嫩,煞是好聽。
軟木頭竟然是個女子,一個聲音脆嫩……還很好聽的女子。
“啊”楊天嘯失聲驚呼,如遭雷擊,猛然醒悟,手一顫慌忙鬆開。心下一急,全身瞬間似乎竟有了些力氣,忙忙腳尖用力,膝蓋頂起,雙臂上撐作勢欲起。可身體恰恰弓箭般拱起一半,新生僅有的力氣又盡,手腳俱軟再次向前傾倒。
“不要……哎呀——”女子嬌聲驚呼,如黃鶯夜啼,雙手慌張欲攔。
這一倒不要緊,一倒卻倒在了一具香噴噴軟綿綿的身子上。
楊天嘯無力,女子更是無力,楊天嘯怎麼說也有百多斤的份量,雖說水的浮力減去了大半的重量,可她一個弱女子本身力氣有限,加上水性也是略通,能帶著他上水可以說是個奇蹟。
“天啊”楊天嘯內心一聲舒爽的驚呼,靈魂俱顫。“這身體……這滑膩……這柔軟……”
一種從所未有的感覺,一種從接觸即瞬間漫延至全身甚至靈魂的舒爽,這舒爽既陌生又熟悉,從未擁有又無法想象的陌生,卻與生俱來猶如烙印心間夢魂的熟悉。
女子的身體柔軟滑膩,肌膚極具彈性,又兼幽香撲鼻,更甚的是,女子身上似乎沒穿衣服。
楊天嘯幾乎有種錯覺,當他的身體傾倒接觸到女子軀體那瞬間,他是滑倒的而不是跌倒的,他的身體沿著女子的光滑富有彈性的肌膚滑倒了。更要命的是,他的右手順勢垂落時,指尖剛好輕輕擦過女子的丘壑有致的腹部,猶如驟然拔動靈魂心絃,聲如天籟絲絲醉人,令全身心空蕩蕩的,仿若在朵朵白雲間逍遙穿行。
女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救下人竟然是個男子,而自己抱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信念救下的男子,竟然在她全身無力又身無半縷的情況下突然襲擊。
她從小心地善良,心若玉雪,就是小螞蟻也不踩死一隻,雖突然被落水情狀嚇到,又被人在水中握住小腿,驚慌之後終是不忍,於是拼盡全力把人救了上岸。她平時家門少出,家裡的事情也不須她動手,能把人救上岸殊為不易。
女子想躲,全身一絲力氣皆無,想接,這麼一大片的黑影,不知從何接起。無奈慌亂之下,雙手只接住了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