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父親是海山的主要領導,剛才我和小陳吃飯,他提到了這事。
我一想姓江的年輕人,是不是天卓,我這就給你打個電話……”
江鑄臉色一變數變,問道:“小陳?是哪個小陳?”
周國華道:“還能是哪個小陳,鄰角除了陳京,誰還有那麼大的能量?”
陳京?
江鑄心情忽然變得複雜了,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就在這前不久,江鑄搞了一套辦法專門針對鄰角,給陳京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而且按照江鑄的計劃,這遠遠還沒結束,他想著是讓陳京要吃足苦頭,要不然這個外來者不會懂得海山的規矩!
在江鑄看來,陳京這個人太目中無人,根本就不瞭解海山,就大談海山改革,大搞所謂的特色經濟。
鄰角可能有特殊性,但是鄰角能夠代表整個海山嗎?
更讓江鑄覺得不可容忍的是,陳京在鄰角的用人常常和市裡招呼都不打,或者是用種種手段讓市委不得不支援他。
他這是要幹什麼?
要拿所謂的鄰角的成功綁架市委嗎?
陳京把鄰角發展起來了,可是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海山的保守派幹部對他可以說是意見非常大。
江鑄就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不止一次,江鑄透過各種途徑向陳京傳遞了這方面的資訊。
可是陳京充耳不聞,好似根本沒把他這個副書記放在眼裡,江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得已才出手針對陳京。
現在鬧得這麼不愉快,江鑄怎麼能拉下臉面來找陳京?
如果是別的事兒,江鑄斷然是不會去給陳京打什麼電話的。
但是這件事……
江鑄結束了和周國華通話後,站在客廳怔怔不說話,他幾次想去拿茶几上的內部電話本,可是伸了幾次手,卻終究沒有去拿。
他這個動作可是急壞了一旁江蘭平母子倆。
蕭梅一個勁兒的問怎麼樣,神情異常的激動。
江鑄回頭看了老伴一眼,這才幾天功夫,蕭梅似乎就老了十歲,虛弱不堪啊……
“天卓的事兒可能有一點眉目了。鄰角區的陳京有朋友知道這個事……”江鑄淡淡的道。
“陳京?哪個陳京?能不能聯絡上他?”蕭梅忙道。
一旁的江蘭平臉色卻變了變。
江蘭平現在在海山市政府上班,在體制內工作,她自然清楚父親和陳京之間的微妙關係,這個時候讓江鑄去給陳京打電話,他拉不下面子。
“爸爸,您和陳京之間雖然存在矛盾,但是這件事情……”江蘭平在一旁輕聲道。
“矛盾?”蕭梅愣了一下,抬頭看自己的老伴。
她並不傻,一看江鑄的神情,她迅速就弄明白了老頭子為什麼遲遲沒動作。
她怒道:“老頭子,你也不看現在到什麼時候了?還拉不下面子咱天卓就回不來了!行,你不打電話我來打,人家既然讓國華給咱打電話了,就說明他還是把這事裝在了心裡。
難不成你還等著別人打電話上門來求你要給你幫忙?”
蕭梅拿起內部電話本就翻陳京的號碼。
終於,他找到了號碼,正要撥電話,電話恰在這時候響起來了。
蕭梅一手抓起電話,道:“你好,你找誰?”
電話那頭沒聲音,等了一會兒,才聽有人道:“您好,這是江書記家的電話吧?我是鄰角區陳京,能不能……”
“啊……”蕭梅一愣,立刻反應過來,熱情的道:“是小陳啊,你好,你好!老頭子在,你跟他說吧!”
她將電話遞給江鑄,江鑄抓起電話,臉上火辣辣的發燙,強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