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火氣,他本就走的剛猛一派,長刀如大錘,被他舞得虎虎生風。
楚瑾瑜心知這漢子要拿他性命,只他機變詭詐,招式本就走的清詐快捷之路,一手成拳,一手成掌,若有內力可續,便是狠招,只此時使不上力,也只能憑著男子力氣,在刀鋒中險險沾著展元風衣角。
二人來去倏忽間已經過了數十招,卻分不出勝負,只楚瑾瑜知道他續力不足,不能與之糾纏,索性他天性冒險,便出險招,趁著展元風刀鋒貼面而過之時,他不退反進,揉身擦著冰涼刺骨的刀面滑過,一手側翻,側掌如刀鋒,朝著展元風頸脖後側砍下。
那展元風卻也十分老到,刀勢未及,將它甩脫了出去,握刀的手拍開迎上,堪堪與之側掌相擊,只聽啪的一聲,展元風齊耳之發飛揚,那臉一沉,一雙眼厲芒乍現。
楚瑾瑜博浪的臉卻是白了白,身子微微晃了下,展元風順勢卻將那刀柄捉住,回刀成劍,噗一聲就扎進了楚瑾瑜胳膊肘。
畫壁一旁瞧得不由尖叫了一聲,才看到二人靜立著不動了。
她也顧不得旁的,上去護著楚瑾瑜反身看向展元風,眼淚止不住撲簌而下,張口道:“是我連累的你,你要殺他,連我一起殺了罷,只當我二人欠你的。”
楚瑾瑜在後頭撥她,試圖將她拉到身後去:“個小娘們,你我情投意合,關他什麼事,如何就欠他了!”
畫壁淚汪汪轉頭瞪他:“你閉嘴!”
楚瑾瑜一時被兇得有些詫異,看她一張臉蛋如花帶玉,又羞又惱卻生出別樣風情來,倒是與往日那含羞怯怯的摸樣大相徑庭,十分稀奇,竟然不覺得生氣,反倒是盪漾了番。
點了點頭一疊聲竟道:“好好好,我閉嘴,閉嘴。”
畫壁哪裡知道這男人此刻還能生出旁的心思,看他這番折騰下滿腦袋都是豆大的汗珠,唇色泛白,哪裡像是沒事般,偏他還語帶含笑,不以為然。
這女人吧,不喜歡也就罷了,剛才當著這麼多人面,說了心意,索性也顧不得害羞,如今看他這般摸樣還笑,反倒是更加替他心疼,又看那好大一把刀子尖生生嵌進肉裡,別說受著,她瞧著都覺得疼。
“疼不疼啊!身上許多傷還沒好,你這是作死麼?”她想去拔卻又不敢,只得拿帕子替他抹了額頭汗去,把個楚瑾瑜瞧得眼中異芒閃耀,竟是柔情蜜意都在其中,讓他歡喜的再捱上幾刀也是好的。
顧不得旁的,伸手把畫壁替他抹汗的手連同絹帕裹在手裡笑看,正經是百看不厭:“不著緊,只些皮肉傷罷了,你看爺身板,再來個十刀八刀的,那也不過是撓個癢罷了。”
畫壁嗔怪的看了眼楚瑾瑜,豈有不知此人皮厚的本事,一旁展元風卻越發目光黯淡,恩怨情仇,都不過是因為他喜歡這婦人,如今才知道一切都不過是自己臆想罷了,便是非要弄死了他倆個也沒什麼意思,不由得頹然放開了手,刀子一鬆,從皮肉裡頭掉出來,砸落了地面上。
他也不去看那情深意重般二人,走到衛一跟前一抱拳:“展某認輸了,此事就此了了,放這二人離去罷了。”
衛一在一旁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楚瑾瑜委實陰險,本是沒什麼勝算,不過欺負展元風實心,穩紮穩打不耍花槍,他這卻是古怪刁鑽不說,二人剛才對招,本打了個半斤八兩,只是楚瑾瑜身上帶傷,卻能跟展元風斗這許多招,也確實算是計高一籌,偏又勾得那婦人滿心同情,只看他一個,還不讓這實心的漢子死了心去?
這招四兩撥千斤,出奇制勝,不愧是當地出了名的大財主,慣會使詐。
衛一自然不願意就這麼輕易了了,倒便宜了這男人,偏他剛才為了激楚瑾瑜應戰,算是應了二人比武卻恩怨,何況此事原本就是因著展元風而起,他既不願意再追究,他這裡便也沒那立場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