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婦女,在籠子裡龜縮著。
她的衣服破破爛爛,是某著名公司的服裝。她眼裡充滿著恐懼和麻木。身上沒有褲子。
在籠子裡,那群受傷的野獸一樣的男人,無處發洩的精力,和來命運的壓迫讓他們崩潰,喪失為人的資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還有一些男的麻木著臉孔時而又格外的憤怒、格外的悲慟。像是面具一樣一張蓋一張變換。
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能在想那些外星人放縱異形吞掉自己家人的場面。
也可能是在想親人掩護自己逃亡時死在自己懷裡的場面。
誰知道呢?誰也不知道。
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眼睛裡還有光。像是晨曦的太陽的光芒。
他們想從這個籠子裡逃出去,他們想獲得自由。
他們是人,不是畜生。他們曾經是豢養者,現在卻成了被豢養之物。他們不甘心!
哪怕死也要死在外面。
宋玖低著頭,沉默著。
他的手撫摸過這些牢籠,籠子用的材料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觸手是冰冰涼涼的,不管是用石頭敲還是用刀子割,反正沒有效果。
牙齒咬一咬,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你在幹什麼?你想逃出去嗎?外面那麼危險,可能出了這個牢籠就會被殺掉,會死得特別慘的,你怕不怕?」
這是一個聲音很溫暖的男人說的話。
宋玖的頭髮耷拉在他的眼睛前面,他微微的抬一抬眼瞼,一漆黑的眼珠子就落在謝東籬的眼裡。
宋玖溫和的笑了笑,「還好吧,在這裡其實也不過是等死而已。」
「至於出去有多大的機率、死不死什麼的,其實也無所謂吧。」
「就是想著,如果要死,那應該是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死去。而不是在這樣拘束的、各種味道充斥的環境裡老死、病死。」
「那有辦法嗎?」
宋玖輕輕的晃了晃腦袋,太陽的餘暉金燦燦的落了下來,覆蓋在他們身上,渡上一層溫暖的外衣。
謝東籬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沒關係的。慢慢來,相信總有機會出去的。」
宋玖笑了笑。望了一眼旁邊的謝東籬,他對謝東籬很有好感,他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人,但是他很有正義感,是個好人。在那群男的欺負那個女的時候,很多人都在一邊蠢蠢欲動或者看熱鬧,只有他衝上去了。一拳一個,結束這牲畜一樣的行為。
兩個人徐徐的閒談起來,互換了姓名。
「我叫謝東籬,你了?我是a市人。」
「我啊,我叫宋玖,b市的。是研究院的一個小學徒吧,你是做什麼的?」
謝東籬恭維一聲:「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還能夠跟這麼有學問的坐在一起,肯定是祖墳起了青煙。」
「這我可不敢當,我就導師手底下一個打雜的小跟班而已。你千萬別抬舉我。」
「我是個賣健身器材的。」謝東籬說。
「好賣嗎?」
「一般般吧,二手市場反而流通一些,全新的價格貴,很多開健身店的都想著能省則省,畢竟前期投入比較大。」謝東籬笑著看他,眼眸有溫暖的光。
宋玖聞言微微點頭,「現在的生意其實都不太好做。我以前在孤兒院暑假籌集學費的時候,賣烤串一年比一年賺得少。」
「是嗎?你還會烤串啊?我特別喜歡吃豬腰子。」
「那行,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就給你烤。」
……
夜色慢慢的降臨,寒冷慢慢的傾襲。自從地球的陸地上布滿這種高聳入雲的植物的時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