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如此統帥,誤國誤民,實實容他不得;將來若得機會,我必殺之”喘息幾次,強壓怒氣,問道:“玉將軍絕不會同意放棄飛鳳關的,是不是?”
範三爺道:“又讓你猜著了,果然如此狗屁王爺要棄關,玉將軍極力反對;二人吵了幾天,最後玉將軍以率軍譁變相要挾,那狗屁王爺才不敢堅持了緊接著,長纓會得知飛鳳關吃緊,趕去支援……”
陳敬龍驚喜叫道:“長纓會終於出手了?”
範三爺默默點頭;沉吟片刻,方繼續講道:“不錯。長纓會義士自土城趕去飛鳳關;玉將軍得此強援,鬥志大盛;於是率本部軍兵,數次出關奇襲,以壓血寇銳氣;得長纓會義士相助,幾次奇襲,均獲全勝;血寇士氣大挫,飛鳳關防守壓力大減”說到這裡停下,長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神色間頗顯抑鬱憤懣。
陳敬龍見他說到敵軍受挫,不但沒有神采飛揚,反倒如此模樣,情知必有緣故;急追問道:“後來怎樣?難道……難道又有變故?”
範三爺緩緩點頭,黯然嘆道:“那狗屁王爺因玉將軍反對棄關,懷恨在心,上報朝廷,說玉將軍不服軍令。玉將軍剛剛取得幾次戰績,便接到聖旨,被削去兵權,調回無極城面君領罪玉將軍去後,長纓會義士不肯聽從那狗屁王爺的調遣,於是那狗屁王爺惱羞成怒,誣陷長纓會義士是血寇內應,派大軍圍攻長纓會營地。長纓會人雖然個個本領不弱,但終究人數太少,寡不敵眾,結果苦戰之下,一敗塗地,傷亡慘重……”
他剛說到這裡,只聽“撲”的一聲,陳敬龍仰頭噴出一口鮮血,向後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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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節、雄心再起
陳敬龍聽說長纓會“一敗塗地,傷亡慘重”,不由的心痛如被刀剜;忍耐不住,一口鮮血直噴出來,身體向後便倒。
範三爺與六子見他如此模樣,不由都著了慌;忙上前扶他坐起,又手忙腳亂的給他按摩胸口、後背。陳敬龍心中雖痛,神智卻還清醒,見二人驚慌,忙喘息安慰道:“不要緊;我聽姬神醫說過,這種情形,是急火攻心以至血不歸經;血噴出來,便沒什麼大礙”
二人見他能夠開口說話,這才稍鬆口氣,停住忙亂。範三爺奇道:“敬龍兄弟,你跟那長纓會,究竟什麼關係?為何聽得長纓會訊息,便如此在意?”陳敬龍搖頭不答,怔怔問道:“長纓會就這樣……被滅掉了?”
範三爺猶豫片刻,微一點頭,嘆道:“雖然如此,但我聽說,長纓會義士並沒有盡數陣亡,是有一小部分衝出了重圍的;想來那些倖存的義士,未必會就此頹唐,將來長纓會或有再建之日,也未可知。你不必太難過了”
陳敬龍急問:“衝出重圍的,可有齊若男、祝傾城、離不凡等人沒有?”範三爺愣了愣,應道:“那可不知道了。衝出重圍的人,便即分散逃亡,下落不明;究竟有多少義士衝出,尚且不得而知;至於衝出者姓名,自然更沒處打聽了”
陳敬龍默默點頭;雖萬分惦記齊若男等人安危,但苦於無處探聽究竟,又是焦慮,又是無奈,一時憂心如焚;又想:“我召開土城誓師大會,壯志難申,卻反落得個身敗名裂、逃亡異域的下場;唯一可聊以自*的,便是若男、祝奶奶、離不凡等人因誓師大會而聯合起來,重建長纓會;有這一點成績,也算我努力一場,沒有白費,也不枉我忍辱負重、背井離鄉;想不到……想不到新長纓會宏圖未展,卻落了個如此結果;我當日苦心,終無半點收穫,一番希望,終化雲煙”想到這裡,不由的一陣灰心,忍不住怔怔落下淚來。
範三爺見他傷感,忙轉開話頭,問道:“敬龍兄弟,我接著說朝廷議和的事情吧,好不好?”
陳敬龍長嘆口氣,默默點頭。範三爺便又講道:“朝廷行事,總是極糊塗的,幸好在飛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