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兵應道:“我們沒有糧草了,無法可想,只好出來搶奪;這是於將軍下的命令,不是我們自己的主意;陳將軍,您別為難小的!”
陳敬龍怒道:“若只為奪糧,又何必痛下殺手,將村中百姓屠滅?”
那軍兵應道:“我們以前來徵糧,村中愚民都說並日王是自封的,是反賊,不肯支援獻糧;於將軍生氣了,所以下令讓我們屠滅幾個村鎮,讓其它愚民知道厲害!”
陳敬龍怒火狂漲,不可遏制,瞠目吼道:“於寬現在何處?”
那軍兵戰戰兢兢應道:“於將軍在鎦城……”陳敬龍喝道:“鎦城在哪?城中有多少兵馬?”
那軍兵抬手顫顫巍巍向南指去,道:“再走十餘里,是別姬鎮;過了別姬鎮,再走二十多里,便到鎦城。虎雄軍除出來搶糧的兩千人,其餘都在城內;共有四萬四千人馬!”
陳敬龍深吸口氣,咬牙問道:“方才從那小村裡搶出的姑娘,送到哪裡去了?”
那軍兵一怔,愕道:“姑娘?這我可不知道,定是其他同伴兒乾的!”稍一尋思,又道:“沒別的地方好送,只能是送往鎦城了。於將軍早吩咐下來,要我們搶糧時多加留意,給他尋些漂亮女人……”
陳敬龍恨到極處,忍無可忍,不等那軍兵說完,血刃疾落,將其劈為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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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一節、痴女還弓
全文字無廣告 五百一十一節、痴女還弓
約有千餘戶人家的小鎮內,屍橫狼藉,血流遍地,情形悽慘難言。 (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殺戮早已結束,鎮中處處陷入死寂;唯有鎮中心位置,道路交匯、地勢空闊處,仍有人聲。
那裡聚集了上千軍兵,有的扛著米袋箱籠、有著牽著騾馬耕牛,個個有所收穫、手中不空。此時這一支劫掠已完的隊伍,並未急著離開,卻是圍聚成一個大圈,人人伸長脖子,向圈內觀望,如正在看戲一般。
人圈內,一個副將打扮的中年漢子,正在踢打一名蜷躺在地的年青女子。
那副將臉上帶著幾條抓痕,鮮血淋漓,右手提著一柄長劍,劍上亦是鮮血淋漓。
被踢打的年青女子,面容秀美,卻蒼白如紙,雙目半閉,嘴角不斷溢位血沫,雖不斷被穿著戰靴的大腳狠狠踢在身上,卻一聲不吭、若無知覺,顯然已神志不清、離死不遠。
她懷裡,緊緊摟著一個近四尺長、尺餘寬的青布包裹;胸膛上,一處深深的劍傷,不住流出鮮血,已將包裹浸溼好大一塊。
那副將踢打一會兒,停腳稍歇,抬手輕撫臉上抓痕,痛的倒吸口涼氣,轉頭怒叫:“這潑辣貨抱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死也不肯讓人奪去?”他身後人圈裡,一名牽著匹駑馬的軍士應道:“不知是什麼東西。我們抓到她時,她便死死摟著這個,任我們打罵恐嚇,只是不肯放手……”
那副將憤怒大罵:“***,豈有此理!連一個女人的東西都奪不來,你們簡直就是飯桶……”那軍士囁嚅解釋道:“我們想把這女人獻給將軍,不好弄傷了她,所以才奪不過來!”
副將怒道:“放屁,送這樣的潑辣貨給將軍,想讓將軍滿臉開花麼?如此不識抬舉的賤人,只管殺了便是,跟她客氣什麼?”稍一停頓,想了想,又自語道:“看來她抱著的東西,必定值錢的緊;要不然,何須如此在意?”一邊唸叨,一邊俯身探手,抓住那女子所摟包裹,用力拉扯外奪。
包裹稍動,似已昏迷的女子猛地一顫,睜開眼來;望見扯奪包裹的大手,想也不想,用力弓背垂頭,張口狠狠咬去。
那副將吃了劇痛,慘嚎一聲,急忙縮手,卻見手背上兩排齒痕,滲出鮮血,已是傷的不輕;急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