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從未執著地想要得到一個人,光是提到她的名字,心裡就像是貓爪在撓。
“顧令璇,你……”他連名帶姓地叫她,可是話頭到嘴邊了,卻又不知怎麼說下去一樣,他該說什麼呢?
今天他不是沒說過喜歡的話,可她呢,瞧他的眼神都是那樣不善,放佛是什麼甩不開的髒東西。這會宋寒川又自怨自艾起來,乾脆有點破罐子破摔地問,“你有沒有點待見我?”
這叫什麼話,阿璇抬頭看他。
可細細那麼一想,好像也是對的。她是個姑娘家,而且還活了兩輩子,前一世只覺得自個年紀還小,一心只想著跳舞,想著有朝一日登上最高舞臺,對於那些追求者是正眼都不瞧一眼的。
所以兩輩子才遇見這麼一個,瞧著就是個心腸冷硬的人,卻偏偏會用這樣軟和地話哄人,要說不待見,她那日就不會跟他一塊遊湖泛舟了。
可要讓她說待見,阿璇不是不知自個如今的狀況的,身上揹著婚約還沒擺脫呢,又是這樣的深閨小姐,別說是婚事自己做主,就算是提一句都是不應該的。
她突然有些無奈地想著,若這會是在現代,這樣的他出現在自個跟前,她應該是沒法子拒絕的吧。
“你讓季神醫給我看病,這樣的恩情我是記在心裡頭一輩子的,”阿璇垂著頭,不輕不重地說道,可是說這話的時候,連舌根都是發苦的。
宋寒川雖說預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可是心裡頭還是涼颼颼地,只覺得原本火熱的心,一盆冷水就給澆滅了,就連深夜前來見她的興奮,都熄了一般,難免有些心中惶然。
此時阿璇身著睡衣,青絲披散在肩膀上,只輕輕低頭,柔軟的頭髮便披散下來,將臉頰擋住了。
“你若沒事的話,便快些走吧。若是讓旁人瞧見了,只怕我唯有一死了之了,”阿璇木著臉說道,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錯誤的時間遇見錯誤的人,是一場鬧劇。
如今這麼一個講究規矩禮儀的年代,她連個外男的面都是不能的,可不就是錯誤的時間。要是擱在現代,不管成不成,只要心裡頭動心了,兩個人就能攜手往前走。
至於錯誤的人,按著如今的情形來看,他可不就是錯誤的人,出現的晚不說,除了名字之外,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呢。
一想到這,阿璇內心就更加堅定了,臉上的殷紅已是慢慢退散,留得心中清明。
“你過幾日走,我肯定是不能送你的,所以在此就祝你一路順風,日後鵬程萬里,”阿璇知道他必是出生富貴人家,所以挑了好話說了兩句,只覺得這人走了之後,日後大概是再見不著了。
不過等她來了之後,或許還可以孫女或者外孫女那麼唏噓感慨一番,你祖母年輕那會,有一個長得極俊俏的小夥子,可是喜歡了,哭著鬧著說喜歡我,不過啊,我是守規矩的人,自然是不會搭理他的。
到了那時候,他依舊還是她心目中那個俊俏無比的小夥子,說不定還成了她心裡頭的白月光。
這麼一想,心裡頭好像也鬆快了些。
可偏偏有人卻不想這麼簡單地放過她,宋寒川目光盯著她,心裡頭卻是劃過萬千想法。真的就此這麼放手?只要他離開信陽,兩人之間就真的是天各一方了。
她如今身上還揹負著婚約,若是他就此放手的話,那麼她就會那個崔謹的妻子,他突然想起今日樹林之中,他在遠處用千里眼,看著他們站在一處說話,那樣登對的模樣,竟是刺地他心口生疼。
“我不要你記我一輩子的恩情,”他說的極慢,每個字都咬得極重,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我要你喜歡我一輩子,我要你一輩子都待在我的身邊。”
她只是同別人站在一處,他就更受不了,他更不能想象,若是有一天別的男子,站在她的床榻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