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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診堂翻弄那些裝藥的小抽屜。

訕訕的跟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覺得很是沒趣,這個玫果的性子也是奇怪,說話一半一半的,叫人猜不透想法。

不過知道自己對她的夫君有意,沒難為自己已經難得了,還怎麼好去怪人家性子古怪。

又去瑾睿身後杵了半天,可他完全就把她當成了這院子裡會動的桌椅板凳,和玫果沒有來時完全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杵了半天,終是忍不住,奔到他面前,搶了他手中藥草,直視著他,“你很愛你妻子嗎?”

銀杏的聲音並不大,還刻意壓低了聲音,但玫果從小喜歡射箭,耳力本來就比常人要好,再加上失明後,聽力更是直線上升,竟將她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翻著小抽屜的手停了下來,緊緊握住藥屜邊緣,緊張得呼吸一窒,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聽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聽見,不知是他沒說還是自己沒聽見,關了抽屜,摸到門邊背靠著門邊牆壁,側臉向著門外方向。

雖然偷聽很不道德,也明白或許瑾睿收留自己是因為二人之間的這份關係,但她仍不希望,他留下自己只是為了二人之間的身份,或者是因為對她的同情。

一陣風吹過,竹葉一陣輕響之後,院子裡除了瑾睿輕輕搗藥的聲音,什麼也沒聽見。

玫果不知是喜還是憂。

從沒有奢望過他喜歡自己,也知道他的性格即使對誰有意,也不會輕易說出口,但這時卻沒來由的有些失望。

按理,瑾睿不回答,銀杏該開心才對,但她看著他目無表情的臉,一顆心卻從腳底寒到了頭頂,或許他是誰也不會愛,“你那樣對她,只是因為她是你的妻子,你的責任,是嗎?”

玫果心猛的一抽,呼吸陣陣急促,唯恐不愛說話的他這時嘴裡迸出一個‘是’字。

結果還是什麼也沒等到,她長鬆了口氣,後退幾步,手撐著桌案,一屁股坐在了瑾睿給人出診時坐的蒲墊上。

瑾睿聽到動靜,丟下手中草藥,三步並兩步的奔進診堂,見玫果一手撐著書案,一手扶著身後藥櫃,坐在案後,額頭上滲著細汗,只道她摔倒,臉色大變,奔到她身邊,伸手便要去揭她身上衣袍,她腹中胎兒十分不穩,稍不注意便可能小產,哪再經得起摔。

玫果按住他的手背,他的手貼在了她的腹部,二人同時一愣。

瑾睿抬頭看向她蒼白的小臉,“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玫果的心撲撲亂跳,放開他的手。

瑾睿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脈搏,脈相平穩,鬆了口氣,“以後小心些。”

玫果懵懵的點點頭,剛想起身,已被他打橫抱起,送回了屋,放在床上。

一天下來,她也覺得疲憊,順著他的意,由著他脫去鞋子,躺下,等他出去,便側了身,一隻手輕撫琴絃。

雖然他所有舉動都再正常不過,並沒有更多的曖昧,但她心裡仍有些暗暗歡喜。

瑾睿步下臺階,聽見身後傳來的琴聲,腳下停了停,回頭看她睜著眼,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撫琴玩,唇角微微揚起,這山腳多了個她,不似以前那般冷清了。

銀杏瞪著他,撇著嘴角,一肚子酸水,跺了跺腳轉身跑走了。

夜晚,玫果聽遠遠敲過三更,而瑾睿進屋上了對面竹榻已有許久,按理也該睡了,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摸到藥架上,取了放在最後面的那瓶跌打損傷的藥瓶,輕手輕腳的摸到他床榻前。

瑾睿自進了屋便靠坐在竹榻上,背靠著牆,放在曲起的膝蓋上的手拿著本醫書在看,聽敲過三更,有些睏乏,正想寬衣躺下,卻見玫果作賊一樣溜下床,捲起了手中書卷,清蕭的視線追著她的身影。

待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