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議論,一雙雙的眼睛堆滿了看好戲的光澤,個個盯著太子容臻,人人鄙視著這個傢伙,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會這麼好命,託生在皇后的肚皮裡,全身上下一無是處,人長得不出色,才德也沒有,更是膽小怕事,這樣的人竟然是他們大曆朝的太子,想想便讓人覺得窩火。
寶芝林裡各家小姐心中打定了主意,堅決不嫁太子做太子妃,這樣無能的太子早晚被皇帝廢掉的多,她們可不想做廢太子妃。
秦灝把容臻扔進寶芝林的大廳裡,吐掉了嘴裡的草根,朝著裡面喝:“掌櫃呢,備下文房四寶,太子殿下要做詩,今日就讓各位開開眼界,看看咱們偉大英武的太子殿下,是如何做詩的,你們都學著點。”
秦小霸王發了話,誰敢不遵命,個個盯著太子容臻,不知道容臻今日做什麼詩。
容臻的腦子嗡嗡響,面對著寶芝林這麼多的人,她只覺得腦子發懵,根本沒有空想別的事情。
她這一輩子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做詩,而是廢掉自己的太子身份,她是一個女的,竟然成了東宮太子,若是被人發現這樣的事情,只怕她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她日日夜夜的心思根本不在學習上,她只想著如何廢掉太子身份,所以才會如此懦弱無能,被人欺負,她以為這樣無能又受人欺凌的她,應該讓父皇惱火,從而一怒廢掉她的太子身份。
可是沒想到她努力了這麼幾年,也沒有讓父皇廢掉她的太子身份。
容臻站在大廳裡,一時並沒有動,一雙瞳眸掃視著寶芝林裡的所有人,只見自己望到的一雙雙眼睛裡,全都寫滿了嫌棄,厭惡,好像她是一個垃極似的,原來自己竟然如此不堪,可是為什麼她都這樣不堪了,父皇還是不願意廢掉她的太子身份啊。
容臻正糾結,寶芝林的大廳裡,秦灝歪靠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問掌櫃的:“說吧,今日出的題目是什麼,先拿來讓太子殿下賦詩一首。”
寶芝林的掌櫃恭敬的稟道:“殿下,今日以雪為題,限半柱香內賦詩一首。”
“好,立刻去點香。”
秦灝一聲令下,寶芝林的人趕緊去準備,這裡秦灝玩味十足的盯著容致:“殿下,有詩沒賭注實在沒什麼好興致,不如今日我們加一碼賭注如何?”
秦灝話一起,整個寶芝林雅雀無聲,所有人都望著一樓的大廳,等著看一出好戲,這位秦王世子設賭注,可不會太沒有意思,人人對此有著很大的期望。
太子容臻卻有些頭皮發麻,輕輕低喃:“秦王世子是想設什麼賭注?”
“今日太子殿下若是賦出一首上等的佳作,從此後殿下就是我秦灝的兄弟了,以後這京城再有人不當殿下是回事,就是不給我秦灝臉子,以後就是我秦灝的敵人。”
一言落,寶芝林裡很多人倒抽一口氣,這京都可沒什麼人敢招惹這位爺,若是太子殿下能賦出一首佳作來,倒是得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不過太子真的能賦出一首佳作來嗎?他可是大曆的三無太子啊,所以他們才不相信太子真的能賦出詩來,他們關心的是如若太子輸了,會怎麼樣?個個盯著秦灝。
秦灝輕輕的把玩著大拇指上的一枚玉板指,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起:“但若是太子輸了一一”
他停了一下,邪痞的笑著開口:“殿下輸了的話,有兩個選擇。一,脫光了衣服走出寶芝林,二,學著狗叫爬出寶芝林。”
秦灝話落,寶芝林死一般的寂靜,隨之一道鼓掌聲響起,其中還夾雜著挪諭的話。
“這賭有意思,不如本公子再追加一點彩頭,若是殿下今日贏了,我蘇子然從此後追隨太子殿下左右,唯太子馬首是瞻了。”
蘇子然,大曆朝左相府嫡出公子,身份貴重,左相府是大曆貴勳權臣,左相公子蘇子然才情高超,在大曆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