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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聽到小郡主的話後,更是喜不自勝。

輕功身法須得有醇厚內力支撐,這一次小郡主就無法親自演練,不過她也不厭其煩講解其中技巧關竅,一時間倒真有些為人師表的正經樣子。

從這一日開始,趙禹和小郡主就互相到府上請教拜訪,逐漸的熟悉起來。兩個人年歲相仿,又都機智靈活,互相學習互相教授,各有進益。不過他兩個都是不服輸的性子,相處起來難免爭執不斷,偏偏誰都辯不過誰,經常有冷場僵持下來,然後忿然表示絕交。過不多長時間,卻又再湊起來,絕口不提前事。

在小郡主悉心教導下,趙禹練習的武技漸漸多了起來,且包羅永珍,拳腳功夫到刀槍劍戟各般兵器。有大開大闔他祖先宋太祖趙匡胤創的太祖長拳,也有精妙繁複變化多端的聽濤劍法,十幾種武藝教授下來,竟各有特點絕無重複。趙禹對此自然感覺不到不妥,只覺多多益善。但若被旁個武林人士看見,不知要驚詫成什麼樣子。蓋因天下武功各有派別之分,哪怕是武林泰斗的少林寺都沒有這般龐雜的武藝傳承!

小郡主都是心靈手巧,極為聰慧,學習書畫進展很快。雖然還不能與趙禹並駕齊驅,但也相差無幾。

這一日,趙禹取出家中珍藏祖母管夫人的幾樣墨寶給小郡主臨摹。

未及片刻,忽聽得小郡主忿忿道:“孔聖人講生而知之的人最上等,這話卻不對。男人啊,哼哼,喜新厭舊做慣了,不用教也不須學!豈非各個都是生而知之?”

趙禹伸過頭一看,原來小郡主翻到管夫人所寫的那首《我儂詞》,許是有感而發。祖輩的情誓閒話,他自然不好置喙,卻不滿小郡主將所有男人貶作負心之輩,便說道:“古時有尾生,抱柱而死。又有登徒子,妻醜陋不堪,都不相棄。可見男人還是有鍾情痴情,你說的都不對。”

小郡主抬頭望著趙禹,說道:“那麼你呢?你是尾生,還是登徒子?又或者是喜新厭舊忘恩負義?”

趙禹低頭想了想,笑道:“我不做尾生,太傻。也不做登徒子,太痴。我也不會喜新厭舊忘恩負義,只是不大去喜歡。若然我中意那人,必然有吸引我之處,值得一生去鍾愛矢志不渝!”

“哼哼,巧言令色。你什麼都不是,我看你就是個慣會耍滑頭的混小子!”小郡主不滿的哼哼道:“你們漢人的女子,慣會逆來順受,嬌慣成男人壞脾性。若有日哪個男人來對我說那一番話,我才不像你祖母那般還要寫首詞來勸一勸,我先要亮出兵刃來給他瞧一瞧!”

趙禹先是跑到遠處,才指著小郡主大笑道:“哈哈,你這惡婆娘,都不知往後有沒有男人要,現在想這些,太無用啦!”

010章 忒煞多情當年事

至正八年,新年伊始。

正月初九這一日,趙雍枯坐房中良久,連早飯都錯過,神情凝重無比,似是心情沉重。

趙禹聽到僕人講起此事,便放下手邊事,走向書房。

聽到趙禹進來,趙雍表情也無甚變化,只是招招手道:“我兒來給我磨墨。”

趙禹依言上前,仔細磨墨。

趙雍鋪起紙來,筆毫飽蘸墨汁,揮毫書寫起來。趙禹在邊上一看,卻是摹的王右軍《喪亂帖》。這書帖欹側奇宕,筆意形斷意連,由趙雍手中寫出,比之王右軍又有一番不同意味。趙禹雖然自幼學書,但卻還未學到喪亂帖這一體,眼下得了機會,斂息凝神去觀察父親運筆之勢,漸漸心意相和,竟似有一團憂憤鬱於腔中,不得排遣。

趙雍寫起字來心無旁騖,半盞茶的時間竟將喪亂帖足足寫了三遍。直到硯中墨汁用盡,才頹然拋筆,捂著臉哀哭出來。

趙禹與父親心意相合,雖不知他因何哭泣,但感受到父親幽憤悲涼心境,如同身受,同樣垂頭低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