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都查清楚了?”
聽到趙禹這些問題,五行旗眾人面色變得有幾分尷尬,常遇春不解道:“這些事有什麼緊要?栽贓嫁禍是賊人慣常用的手段,我教和趙兄弟是適逢其會,丐幫卻是自家倒黴,有什麼關聯?況且,他們要殺人隨便挑個地方還要計較?”
趙禹聽常遇春這般說,便知他們並未想到這一層,真相還遠未大白。他便又說道:“我這次來,是想提醒你們一番此事應該還別有內情,暫且不要輕舉妄動。”
五行旗眾人臉色都變了一變,唐洋感嘆道:“卻是我們想的簡單了,原本打算與趙兄弟相會後便一起擒住那河間雙煞,將之罪行公告江湖,便可了結此事。聽趙兄弟這般說,才知這計劃真是有些莽撞。”
趙禹聞言後,同樣報以苦笑,他最初何嘗不是想著擒下柳成濤便可真相大白。
這時候,一直側耳傾聽的周顛才哈哈大笑起來,得意道:“所以我說,你們五行旗當下處境著實大大的不妙,著實大大的糟糕!劉小子,還不將我們的發現講給五行旗這群無知之輩來聽!”
那劉伯溫被忽視半晌,這會兒也絲毫不怒,先是微笑點頭,然後才對唐洋說道:“五行旗尋的這落腳處倒是幽靜有趣,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為何此處桑樹成蔭,偏偏卻無甚人煙?”
這問題讓五行旗眾人臉色又難看幾分,常遇春粗聲道:“怎的不知!還不是平遙縣令那狗官橫徵暴斂,收什麼治桑稅,鬧得鄉民傾家蕩產難以過活,紛紛逃往他鄉!”
劉伯溫點點頭,說道:“這只是其一,平遙當下不止收取治桑稅,還多了十幾種名堂不同的雜稅,亂加徭役。百姓青壯皆被徵召服役,錯過了農時荒廢農事,若不逃也免不了閤家喪亡的慘劇。”
常遇春恨聲道:“若非此間還有事,真想殺進平遙城將那混賬縣令腦袋一刀剁去!”眾人無不流露出心有慼慼的表情。
唐洋皺眉道:“這等亂事,天下概莫能外,又與我們當下所談之事有何關聯?”
趙禹卻忍不住望向這侃侃而談的道士,他心中隱約已經有了些才想,皺眉思忖起來。
劉伯溫目光一轉看到趙禹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繼續道:“韃子雖兇猛彪悍,但人數卻遠不及我漢民。其勢能席捲天下,少不得有漢人中氣節全失之輩甘為驅使,殘害同胞,才使我神州大地瓦碎甌缺!其中佼佼者,更被韃子朝廷冊封,統兵治民,世為藩守。”
講到這裡,他話音一頓,又望向趙禹。趙禹迎上他目光,續道:“這些漢軍世侯為蒙古人立下汗馬功勞,權柄甚重,元廷世祖忽必烈登基後,恐其釀成唐末藩鎮之亂,而後削其軍貶其職,世侯再不復存……”
這兩人談論,其餘人卻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以唐洋之機智善謀都覺莫名其妙。周顛雖也不明白兩人為什麼談起這個,但因劉伯溫是他帶來的,便一臉顧盼自豪,挺胸站在兩人身邊,不時大點其頭。
劉伯溫又對趙禹笑笑,說道:“而今天下群豪並起,大亂之勢已成,這些漢軍世侯的後代不甘寂寞,便覺自家機會又來了!平遙城縣令,便是世侯出身的梁家,整個平遙縣,都算是梁傢俬田,經營日久,根深蒂固。”
聽完劉伯溫的話,趙禹原本亙於胸中的難題豁然貫通,漢軍世侯不甘寂寞,若想復得權柄,勢必要天下亂起來。廟算江湖,以有心算無心,使許多人紛紛入甕而不自知,的確厲害至極。只是,這平遙梁家就不怕玩火**?
劉伯溫沉聲道:“平遙城北梁官堡,已經集齊鐵甲三千,只待時機成熟,便可揮軍殺入平遙城!”
聽到這話,明教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原本他們只當這次只是尋常江湖糾紛,沒想到其中還隱藏這樣一個大陰謀!眾人雖都是膽大包天之輩,也多做過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