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張真人馬上要長生不死了?真厲害啊!”
“長生不死有什麼好?瞧著親朋故友一個個逝去,到最後天地間只剩下自己孑然一身,心若枯槁,那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趙禹搖搖頭嘆息一聲,而後伸出手拍拍小昭光潔的額頭,說道:“便說我吧,若你們一個個都離開了,再不能陪伴我,我變得生無可戀,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早早死了,到那黃泉地府去,再與你們長相廝守。”
小昭聽到這話後,心中泛起濃濃情意,臻首埋入趙禹懷中,似夢囈般低聲道:“公子……”
趙禹攔著小昭香肩,耳邊卻聽到老莫那一沉一淺的腳步聲,不多久便看著老莫身形在拱門前一閃,旋即便倒退出去,心中不由覺得幾分好笑。
又過了一會兒,老莫那粗豪的聲音在院牆外響起:“這枝頭上喜鵲叫的真是歡快!”
聽到聲響,小昭急忙抬起頭,俏臉微紅對趙禹道:“我去給公子準備早飯。”
說著,便擰身疾步往院外走去。
老莫在院牆外看到小昭走出來,連忙低頭裝模作樣道:“小韓夫人,總管可在裡面?”
小昭臉上仍泛著彷彿做賊心虛一般的紅暈,聞言後只是點點頭,便疾步走開了。
見到趙禹後,老莫稟告道:“總管,鷹王帶著兒子來拜見,我已經將他們領到了待客廳,現在要不要去見一見?”
趙禹瞧瞧天色,也已經不早了,看來鷹王雖然心中很是急切,也曉得給自己留出休息的時間。他進書房去換了一身燕居常服,而後才往待客廳走去。
不過區區幾個月的光景,殷野王形象已經大變,瘦的幾乎脫了形,再無先前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模樣,周身瀰漫著一股頹唐之氣。他坐在父親身邊,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幾次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對殷天正說道:“爹,你可是與教主說準了?他是不是肯真的原諒我?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見咱們一面?”
見兒子這樣一副沉不住氣的模樣,殷天正眉頭緊緊蹙著,沉聲道:“莫管家離開尚未半刻鐘,他腿腳不靈便,哪有那麼快找到教主!你老實待這,莫再一副沒志氣的樣子!”
受到父親呵斥,殷野王噤若寒蟬,忙不迭斂息凝神,不過保持了片刻,很快又故態復萌。也不怪他沉不住氣,光明頂那一戰已經敗盡了他所有膽氣。而且,在他被軟禁家中的這段時間,原本天鷹教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最初還會去看望他,可是最近卻來得越發稀少,令他最後一絲底氣都蕩然無存。殷野王學了一身武功,心中未嘗沒有志向,一想到這一生都要被投閒散置軟禁起來,便覺比殺了他還要難受。而且,現在他對趙禹已經根本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好不容易等到一個重新起用的機會,怎麼能不患得患失。
終於,在殷野王覺得十數年那麼漫長,實則不過一刻鐘後,趙禹走進了待客廳。
殷天正急忙起身迎上去道:“教主,我將犬子帶來了,有什麼吩咐,你即管說。”
殷野王也急忙湊上前去,躬身拜道:“教主。”
趙禹並沒有搭理殷野王,先與殷天正寒暄片刻。對答幾句之後,殷天正便對趙禹說道:“講武堂那裡還有一些事情要**持,我便先告辭了。”
趙禹點點頭,目送殷天正離開。
父親離開後,殷野王獨自面對趙禹,越發惶恐,立在一旁,動也不敢動。
趙禹轉過身來,擺擺手說道:“殷堂主,你先坐著吧。”
殷野王連忙道:“教主切不要再這般稱呼罪人,天鷹教已是舊事,如今大家同屬明教,皆是教主手下聽用之人。您若不棄,便喚我草字野王吧。”
趙禹見殷野王態度尚算端正,便笑道:“你也不要緊張,我喚你來為的什麼,相比鷹王他已經與你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