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定計,不過你都熟知滁州軍的實力,倒可以去勸勸你外公勿要再一意孤行不得善終,跟我同去吧。”
張無忌聞言後,連忙翻身上了一匹閒置的戰馬,隨軍而行。
近年來,趙禹南征北戰,沒有太多閒置時間,九陰九陽的修煉也不如最開始那般進步神速,遲遲無法根除張無忌的寒毒。加之相處日久彼此之間也有了一些情分,便將九陽真經的一些法門傳授給張無忌。如今他的寒毒早已清除,幼年時有張三丰等人的悉心照料調養,身子並未蝕空太多,數年來武功也頗有造詣。
張無忌雖然恪守張三丰的叮囑,並未加入明教。但久居滁州數年,耳濡目染下,對明教的偏見也漸漸消除,已將自己視作半個明教中人。加上白眉鷹王已是他在世上僅存的血肉之親,難以淡然處之,一路行下去,旁敲側擊想要探問趙禹心裡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趙禹沒能給出張無忌一個準確的答案,實在是他也不清楚要怎樣做。他雖然未見過殷天正,但從許多人口中都聽過對其不低的評價,哪怕狂傲如楊逍也表示殷天正是個光明磊落之人。至於這一次天鷹教為何要伏擊滁州軍,只怕還另有隱情,還有待調查。
;
117章 陰陽懵懂勢漸亂
從新市到博望,只要一個多時辰。
當趙禹到達博望軍營時,一身戎裝的徐達早已經等候在大營外。這個性情隨和,隨遇而安的漢子,現在已經成了討虜軍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大江兩岸無人不知其百戰百勝的威名。令趙禹倍感欣慰的是,徐達雖驟得大名,但脾性卻一如既往,是一個軍法韜略和人情世故皆能照應周全的智者。
未及得進營,趙禹便急問道:“敵人的情況,可曾打探清楚?”
徐達回答道:“對方很謹慎,佈置了大量武功高手在軍隊周圍,清除我方斥候。具體的情形還未有情報,莊旗使他們幾人已經前往溧水南去了,入夜後便能返回。”
“天鷹教為何要襲擊前鋒營?他們向來在蘇州附近廝混,何時流竄到了集慶南?他們是單純的挑戰五行旗,還是對集慶有圖謀?”趙禹張嘴問出一連串問題,顯示出對此事的重視。
“總管請先入營,容我仔細道來。”
徐達將趙禹請入營中,而後才捧出自己親手繪製的江南形勢圖,分析道:“張士誠盤踞蘇松,氣候已成。天鷹教近年來只圖謀江湖,地方上根基全無,被逐出蘇州在情理之中。遍觀江南形勢,他們若想有所作為,應該折轉向南佔據浙西。然而他們竟轉向集慶,著實出乎意料。所以眼下我也不能確定他們的真正意圖,不過已經調集皖南之地的討虜軍,務要將他們鉗制在溧水一地!”
“啊?莫非你們要全殲天鷹教?難道不怕明教其餘各部非議?”跟隨入帳的張無忌聽到徐達的話,禁不住驚撥出聲。皖南討虜軍已有數萬之眾,若真調集來到此地,區區一個天鷹教,只怕難有活路。
徐達對張無忌不甚熟悉,聽到他擅自插口軍務之事,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不過因見他是隨趙禹同來,便耐著性子解釋道:“兩軍交戰,最忌遲疑不決。若天鷹教一意逗留此地,只能痛下殺手,否則疥癬之疾都可釀成心腹大患!”
“可是,大家都屬明教一脈……”
張無忌還要分講,趙禹擺手制止了他,冷笑道:“這話你留待見了你外公再說吧。”
他接過徐達遞來的地圖,鋪在案上仔細觀察。徐達自制的地圖簡單明確,哪怕不通軍事之人也能瞧明白,江北蘇松之地已經盡被吳王張士誠佔據,而方國珍雖無穩固的根據地,但勢力波及到整個浙東乃至福建。而元廷集慶大營則沿長江佈置,靠江的府縣皆被控於手中。集慶往西,則就是趙禹的滁州軍,一直延伸到皖南徽州,可以說再無立錐之地。
而徐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