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處理峨嵋派。”
明玉珍滿口應著,卻仍不放棄,繼續問道:“教主,那徐壽輝要如何處置?難道就放任他公然藐視教規,稱孤道寡?”
楊逍皺眉道:“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你只打理好川蜀分壇,湖廣之事,教主自有計較!”
趙禹示意楊逍稍安勿躁,而後對明玉珍說道:“教規就是教規,若人人都不遵從,要了還有什麼用!只是我初掌本教,心中惶恐不減,處事決斷難免就有些遲疑。徐壽輝叛教自立之事,終究會要他給出一個說法,還給天下教眾一個公道。”
明玉珍聞言後,只得暫時放棄了對此事的追究,而後又邀請趙禹等人前往川蜀穩定教眾人心。趙禹則託辭江南戰事急迫,予以拒絕了。
待將明玉珍一行送走,楊逍才嘆息一聲道:“觸目驚心!未料到本教在中原人心竟渙散到這一步,那明玉珍向來恭順之輩,竟也起了別樣心思!這樣看來,咱們這總壇的大義之名,真是算不得什麼。”
他又轉頭略帶不滿道:“教主方才與他對答,姿態也太低了些!便強令這明玉珍出兵又如何?若不然,直接擒住他,難道川蜀數萬教眾也會公然違背教主命令不成?”
趙禹則渾不在意道:“早有預料之事,又值得生什麼氣。所謂大義,落在虛處,便是虛名,落在實處,便不容逆轉!他一直抓著徐壽輝之事不放,不過是要我表明一個態度。若我姑息養奸,只怕他也會見步學步。瞧此人作派,不過是猶豫不決,首尾兩端,於大局卻無甚害處。有此人掌管蜀地,倒算是相得益彰。古來便有天下已定蜀未定的諺語,大亂之時,此地最宜割據偏安,卻絕難有什麼作為。咱們手中的大義,也只有天下初定之後,在他那裡才會見到效用。況且,現下根基尚在江南,即便得了川蜀這塊飛地,於大局也無甚助益,由得他去吧。”
話雖如此,楊逍終究怨憤不已,直說道:“往常真是被此人恭順模樣給騙了!”
趙禹笑著勸道:“這算什麼?明玉珍此人不過算是從善如流,過幾日到了河南,你見到劉福通,才會曉得梟雄是個什麼姿態!”
明玉珍離開後不久,便著人送來一批輜重糧草,而後便告辭了。
楊逍兀自忿忿不平道:“堂堂一教之主,卻要諸事忍讓,委曲求全,還有什麼威儀可言!”
“若忍讓一時,可避過兵災,也不算太虧的交換。”趙禹說道。
聽到這話,楊逍眉頭頓時一挑,疾聲道:“他敢襲殺教主?”
趙禹也不多說什麼,拉著他脫離了大隊,衝上不遠處一座山丘上,放眼向南望去。楊逍只看見遠處有遮天蔽日的煙塵瀰漫起來,禁不住驚得瞠目結舌。
趙禹則一邊看著一邊咂舌道:“這明玉珍也算個了不起的人物,隨隨便便就能拉起幾千人的大隊。這般算來,麾下最少也已經有幾萬大軍了吧。”
楊逍有些口乾舌燥,強嚥一口唾沫,澀聲道:“教主既然曉得明玉珍心懷不軌,怎麼還要以身涉險來赴約?”
趙禹嘆息一聲,說道:“我若不乖乖湊到他面前,讓他審視一番,咱們想要安然穿過陝甘,難度不小啊!韃子軍隊還好說,只要小心些就能避得開。不過隨行這些總壇四門**,未必就沒有各分壇的眼線。與其被追殺惶惶如喪家之犬,不若橫下心來賭一把。幸而這明玉珍盤踞川蜀,也只是一個安於現狀,不肯冒險之人,只要給他一個藉口,就能安穩下來,咱們才能輕易過得關來。”
聽到這些話,楊逍忍不住頓足嘆息道:“原本以為江湖廝混已經是腦袋提在手裡的危險事,卻著實沒想到,與爭霸天下比起來,這些危險委實算不得什麼。爾虞我詐,步步驚心,尤甚百倍!”
趙禹立在山岩上,也嘆息一聲道:“這是一條不歸路,進一步稱孤道寡,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