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不氣惱,只是搖頭晃腦道:“憑你怎樣說,我卻不生氣,你說了也白說。不過我說一件事,你卻想不認輸都難!”
楊逍眉頭一皺,冷聲道:“你說來聽聽!”
“是了,顛兄。快快講出來,不要再賣關子!”
眾人也都急不可耐催促道。
見眾人興趣高昂,趙禹也生出幾分好奇。他本就是個年輕人,性喜熱鬧,也曉得這群明教頭目廝混江湖慣了,若一意威嚴約束,反倒會適得其反。與嚴苛軍法相比,這些人更信奉義氣為先,能培養出一個良好的私人情誼,反倒更能如臂使指。
見周顛仍是翹著下巴故作姿態,趙禹也轉過頭,起鬨道:“他若再不說,大家都不要再問!憋死這個癲狂的傢伙!”
眾人聞言後,果然都配合無比擺出一副興味乏乏的樣子。周顛見狀,在馬背上咋唬大叫了幾聲,再將眾人目光吸引過來,環指著眾人大聲道:“你們這些可憐的老鰥夫,且都過來聽聽我的金玉良言!”
布袋和尚說不得卻拍著鋥亮的腦門,感慨道:“貧僧六根清淨的出家人,聽或不聽,卻是沒有什麼關係。”
殷天正也傲然道:“老夫兒孫滿堂,卻也不必聽你那什麼歪理邪說!”
楊逍卻嘿然一笑,什麼都不說,顧盼自豪的模樣卻任是哪個都瞧得出。
趙禹已經大約猜到周顛要講什麼,故作兇狠甩甩馬鞭喝道:“本教要正風氣,首先就要嚴懲妖言惑眾之人。周顛,你可要慎言啊!”
“法不責眾!”韋一笑卻怪叫一聲,湊到周顛身邊,嬉笑道:“顛兄,咱們都是老交情。你瞧出什麼門道來,要緊跟老兄弟透透底!”
周顛清咳一聲,卻不畏懼趙禹的恐嚇,而是指著楊逍道:“楊逍,我周顛雖然瞧不起你,不過憑心講一句,你的武功智謀,總還比我高出一丁點的。”
楊逍聞言後,漠然點點頭,說道:“這些廢話,卻也不必多說。”
“你這人諸般好,為人卻格局太小了。巧取豪奪來一位夫人,卻還貽害良多,你說我講得對是不對?”
楊逍聽到這話,眉頭登時一挑,而後卻突然笑道:“手段如何且不提,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女兒叫個什麼名字!男男女女的事情,你在我面前提起來,羞不羞愧!”
男人之間,要調動起情緒,無非那幾個話題,無論田間耕作的老農,亦或這群江湖上惡貫滿盈的魔頭。
楊逍此言一出,登時引起眾人起鬨,周顛被哄得面紅耳赤,強自爭辯道:“你也只得在我面前炫耀炫耀,若真有志氣,去和教主比上一比!”
聽到周顛這句話,眾人皆啞了聲,周顛志得意滿道:“你家夫人是峨嵋派高足,教主他的夫人也是滅絕師太關門**,不獨如此,還有隱世大俠的後人,還有韃子朝廷的郡主千歲,還有那個小昭,你們難道瞧不出長得像哪個?還有……”講到這裡,他的眼神忽然瞟向殷天正。
殷天正老臉一紅,羞惱道:“你亂瞧什麼!”
周顛嘿嘿一笑,卻不再說什麼,而是轉頭望向趙禹,一臉由衷道:“咱們明教,從未這般風光過!”
趙禹被周顛調侃,耳邊聽到眾人鼓譟起鬨聲,麵皮也覺發燙,擺手訕訕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眾人鮮有見到趙禹談笑無忌的模樣,見狀後益發鬨笑起來,韋一笑湊趣道:“教主,你來瞧瞧我。往前十年算,我也算個翩翩美男子,面如冠玉。你來指點一下,莫讓老韋孤獨終老!”
眾人瞧瞧韋一笑那蒼白臉頰面無四兩肉,怎樣都與面如冠玉聯絡不起來,鬨笑道:“韋一笑你這人忒無恥,自己生得辱沒了祖宗,卻連這個好詞都給糟蹋了!你這人真是沒救了,教主要指點,也是指點我們這群偉岸真漢子!”
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