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所成,行蹤飄忽不定,我們也是前日才知曉他要挑戰魔君,卻還未找到他本人去勸阻。”
滅絕師太冷聲道:“你謝我作甚麼!張無忌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只要他告訴我謝遜的下落!你若見著他,著他來見我,否則休怪我不留情面,張三丰也保不住他!”
說罷,滅絕師太拂袖離開。
峨嵋派幾名弟子瞧見殷梨亭尷尬地站在碎石邊,心中有些不忍,上前去致歉幾句。
殷梨亭擺擺手表示自己不礙事,待眾人皆離去後,才滿面愁容望著地上碎石,輕聲自語道:“無忌啊,你有機緣保得性命活下來,何苦要在人前現身,惹出這麼多麻煩纏身……”
趙禹潛在一邊聽到這番話,對殷梨亭印象大為改觀。六派聚在此處數百人,或許唯有他是真的關心張無忌,而不是屠龍刀的下落。這樣一個至情至性的漢子,偏偏失愛於紀曉芙,只能說造化弄人,盼望善人能得福報吧。
又在六派營地外流連片刻,趙禹也未開啟什麼新思路,便憂心忡忡從另一面山巒進了崑崙山,趕往光明頂去。
由於大半人手撤往玉門關,光明頂顯得冷清下來。趙禹經過隧道上山去,早得訊報的楊逍等人趕下山來迎接。彼此見面以後,各有許多疑問衝口而出。趙禹問的是誰答應了張無忌的挑戰,而楊逍等人則在問山下挑戰魔君的張無忌是誰。
兩下一對證,趙禹才知這竟是一個自問自答的把戲,既沒有張無忌公開叫罵邀戰,也沒有魔君現身應戰,所有喧囂塵上的謠言,根源只在滅絕師太用倚天劍劈開的那塊大石上。雖然兩下都不曾有人露面,但就因這件事有許多人樂見其成,便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傳得煞有介事。
得知此事後,趙禹益發覺得氣悶,他煞費苦心攪動出一個局面,只被趙敏在石面上胡劃幾下,便急轉直下,果然弄險作奇的陰謀最不牢靠。他沉吟片刻,又問道:“汝陽王府的人馬可有動向?莫不是已經去追殺唐旗使他們了?”
同樣剛剛趕回光明頂的韋一笑搖頭道:“這倒沒有,莊旗使他們化整為零,扮作行商,前隊已經漸進玉門關,並沒遇到阻攔。”
聽到這話,趙禹才送了一口氣,確定趙敏手中的確沒有足夠的力量可將明教一網打盡。若只有檯面上這些力量,還大可以周旋一番,畢竟汝陽王府人馬絕不可能旗幟鮮明、大張旗鼓的來犯光明頂。不過究竟要如何應對,還需要趕緊拿出一個章程來。
若萬眾矚目的一戰遲遲不見動靜,各派只怕要懷疑張無忌早已經被明教擒拿下來了。這或許就是趙敏下一步的變招,讓趙禹自食其果,引得六派來攻打光明頂搶奪張無忌,而後自己坐收漁利。
不過這招數也太過有跡可循,趙敏未必就肯按部就班來做。究竟她下一步要怎樣做,趙禹也拿捏不準。
眾人一路回到總壇所在,也各自有些提議。彭和尚提議道:“不若咱們與六派開誠佈公談一談,大家合力擊退韃子官兵,而後再計較雙方恩怨?”
不待趙禹開口,殷天正已經冷哼道:“現下他們尚不知咱們光明頂已經空虛,若與他們和談露了怯,只怕下一刻他們就會衝殺上來!”
韋一笑則建議道:“眼下留在光明頂的皆是武功好手,穿山越嶺不在話下。六派雖然堵住了一線峽出口,咱們大可以從旁處離開,揚長而去。”
楊逍也點頭道:“這法子不錯,雖然不戰而逃沒志氣了些。不過咱們本來就打算放棄光明頂的,只待各派追殺來後,再轉回頭予以各個擊破,和咱們先前在玉門關外伏擊的計劃也差不了多少。”
趙禹則苦笑一聲,搖頭道:“幾百人的行動,哪能悄無聲息。對手只要在高處安插幾個哨崗,待咱們有所舉動便焰火為號,到時候是打是逃?”
望著聖火壇下空曠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