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妹妹,她需要我。
意識昏迷……
我慢慢的閉上眼睛。
我是代表醒來之後的分隔符
睜開眼的時候,全身都痛,也不知是什麼地方。只覺得又冷又痛……
周圍一片雜亂的聲音。
我呻吟了一聲,只聽到翡翠的聲音:“你們這麼沒用。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爭來爭去的。左右不過是奴隸,有什麼爭頭的。這時候自家姐妹不顧,只是白白丟人罷了。”
絲絲的聲音:“說的好聽,叫你為我們犧牲可不可以。你以為你還是父王大人寵愛的翡翠,哼,到這裡來,你就和我們一樣,不過是些隨軍的妓女。”
珊玖的聲音:“就是,現在還讓大家坐車呢?你就這樣那樣的不慣,我看過幾日,叫我們大家走路,你那尊貴的腳還沾不沾地。”
“就是,就是!”一群人起著哄。
我睜開了眼,嘆了一口氣。絲琪過來扶著我:“琉璃,你好了點沒有。”
我發現一群人坐在一個簡陋的大馬車裡,而我一個人睡在中間的地上。身上包裹著一件舊披風。
所有的姐妹都停下來看我。我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柳柳遞了水過來,才十歲的小丫頭,他們也不放過。我看著柳柳的小臉,對她笑了一笑,柳柳半哭道:“琉璃姐姐,我好怕啊。”
我喝了二口,有了聲音:“這是哪裡?”
翡翠答:“去西北大軍的路上。”
“一共多少姐妹在一起。”我問。
周圍姐妹自動住口,只聽我和翡翠說話,又守起在王府裡的規矩了。
翡翠道:“除了清風明月烈日,都抓住了吧。出嫁的姐妹也未倖免,八歲以下的集體送到煙花地調教,剩下的分三路送往各軍營當營妓,永生不得入關。我們這拔有二十二名。”
小月牙兒沒被抓到,我鬆了口氣,畢竟母親會顧著她的。“有人盯著外面的情況嗎?”我問。
沒有人說話了。居然只顧著在吵架,我們家的姐妹們可真有出息!
苦笑。藉著柳柳力起來,靠在一邊。胸口劇烈的痛著,動一動就散了架一樣。
有人拿了饅頭來餵我。
翡翠道:“她受傷了,那東西能吃得下去嗎?!”自取了塊精細的點心給柳柳餵我。
我半閉上眼,不作聲,將東西吃了。
突然,門簾兒一動,
有個年青英俊的男人掀簾站在外面,道:“怎麼不吵了。”
翡翠笑道:“沒吃沒喝的,實在沒力了。”
那人看了翡翠,道:“想要好吃的嗎?”
翡翠慢了半拍道:“已是罪婢,不作奢想。”垂下眸子,雪白的臉上沒有顏色,萬般悽美。
那人從懷裡遞了一個熱乎乎的紙包,翡翠沒接,皺眉道:“給人知道了,會難為你。”
身邊早有人接過來。
那人訕笑:“我走了。”
我看了下車上的姐妹,柳柳最小最不引人注目,對她說:“趴到外面看著,別人罵你,只說看風景。有什麼緊要事,告訴我們。”
柳柳應聲走到門前,半掀了門簾看去。
其實,我也沒什麼辦法。只是這樣弄點事出來做,讓大家安心點。
不管什麼時候,心亂,則意亂,事必不成。
我問翡翠:“一共有多少車馬,多少大軍押著我們。”
翡翠竟不知。我看過去,滿車的姐妹,沒一個清楚這事的。
難不成這裡真是一群廢物!
只會坐吃等死嗎?!我不記得父王大人把我們教得這般沒用。
不管她們怎麼想,我對於當營妓,簡直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