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趙綾坐起身來,就在這時候,她聽到外頭遠遠傳來嘈雜的人聲。
摸黑披上衣服,趙綾悄悄的溜出帳幕,循著聲音而去——
“身為副將,你竟敢違背軍紀宿娼,你該當何罪?”冷酷的眼光直落向衣衫不整的張虎和鈴燕,冷曄憤怒的半眯著眼,他知道趙綾不可能誣陷張虎,可是讓他親手逮著了,那又另當別論,雖然張虎心胸狹隘,喜歡出風頭,不過,卻聰明的不讓他抓到小辮子,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這幾天,他一直暗中盯著他的舉動,前一兩天什麼也沒發現,他還感到慶幸,也許趙綾看到的那一次是唯一的一次,想不到今天就露出狐狸尾巴。
張虎謙遜的頻頻磕頭懺悔,“將軍,屬下該死,請將軍看在屬下一時糊塗,饒了屬下。”其實他的內心充滿怨恨,冷曄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留給他,讓大夥兒看他笑話,這口氣地實在咽不下去,可是他貴為將軍,如果發了狠,意圖冒他於死地,他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他也只能忍下來。
“今晚不是第一次了,你一犯再犯,竟敢說是一時糊塗?”
聞言心一驚,難道冷曄早就發現了?這怎麼可能?以冷曄的性子,不可能拖到現在才揭發出來,那麼說是有人發現跑去告密,是誰?
暫時擱下心裡頭的疑惑,張虎一副惶恐的哀求道,“將軍,屬下鬼迷了心竊,屬下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犯了,請將軍饒了屬下這一次。”
“饒了你,軍紀何在?”
從冷曄的口氣聽來,他是狠了心要治張虎的罪,楊墨連忙上前求情,“將軍,張副將雖然犯了錯,可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錯,請將軍再給張副將一次機會,相信以後他再也不敢犯了。”
“誰都不準替他求情。”轉向今晚負責守夜巡邏的秦隊頭,冷曄殘酷的下達命令,“把張副將暫時關在柴房,三天以後押回汁京,請皇上定奪。”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張虎慌張的直磕頭,押回汴京,他的前途全沒了。
楊墨豁出去的跪了下來,“請將軍三思,張副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屬下懇請將軍,再給張副將一次機會吧!”
話一說完,除了站在冷曄身後的阮浩和何東齊,全部的人都跪下來求情,“請將軍開恩。”
瞪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冷曄惱怒的皺著眉,“你們都不怕死嗎?”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沒有人敢說話,他們不是不怕死,只是同袍多年,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張虎有難,而坐視不管?
“大家都跪下來了,你怎麼還那麼不通情理?”趙綾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
沒想到趙綾會出現在這裡,冷曄微微蹩起眉頭,語氣不禁急躁了起來,“這裡輪不到你來說話。”
他幹麼這麼兇,她不過是說句公道話,有什麼不對?嘟起了嘴巴,趙綾氣惱的
此情此景,將軍的威嚴豈容得她如此放肆,冷曄怒不可遏的道,“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閉緊,否則我連你一起罰。”
委屈極了,趙綾更是沒好脾氣,“就算要懲罰,我還是要要說,”
“趙姑娘請放心,將軍一定會秉公除了。”怕事情越發不可收拾,何東齊趕緊出聲,他哀求的看著趙綾,求她不要跟將軍鬧脾氣。此刻的情形可容不了她任性妄為,否則會越幫越亂,越發不可收拾。
腳一跺,趙綾氣呼呼的撇開頭。
“將軍,可否容屬下說句話嗎?”阮浩上前拱手道。
“說吧!”
“張副將驍勇善戰,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只是為了他一時糊塗犯了錯,就失去了這麼好的將才,這不只是將軍的損失,更是國家社稷的損失,還望將軍三思而行。”
沉吟了片刻,冷曄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