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免得他真撞見那萸然公子。&rdo;

&ldo;可是……&rdo;

&ldo;你派人守好東宮即可，再多派人去尋那萸然。&rdo;

張旦應下退開。

肖珝聽著肖瑧喚他的聲音越走越遠，隨口也應付地回應了幾聲，便回到書房，接過童山遞來的一沓公文，粗略地翻了翻，鎖起了眉頭。

白朝軼？

肖珝翻完厚厚一沓東西，從這些雞零狗碎的文字中整理出了些許線索，額角突突亂跳了好一陣。

白朝軼身為大學士，雖然位高，但本無實權，不過是在皇帝身邊幫忙整理文書，偶爾參謀政事，順便教導皇子罷了，但這白朝軼的心思活絡，絕不僅僅只是做一個送筆遞墨的閒散文官。

皇帝無能，雖然包正平把持了朝政，但白朝軼竟然鑽著空子，默默代皇帝之名處理了幾個包正平手下的七八品官員。有官員上奏稟報此事，皇帝按下不表，包正平忙於北疆戰事也沒空處理，也不過是小官員而已，便就過了去。

約是在試探之後有了膽量，入夏以來，江南旱災，莊稼顆粒無收，餓殍遍地，白朝軼便親囑了開倉濟民，得了&ldo;活菩薩&rdo;一稱，風光無二。但在白朝軼上報的文書間，卻是暗暗指稱此事其實是二皇子肖瑤所安排，誇讚之辭就差直剌喇地搖旗吶喊出來了。

&ldo;殿下，可是有何不妥？&rdo;童山見狀，小心詢問了一聲。

肖珝搖搖頭，再思量了一下，讓童山去找了張旦進來，直接開口便問：&ldo;那個吞毒自盡的小太監，此前可是在肖瑤身邊的？&rdo;

張旦思索了一下，低聲道：&ldo;似乎曾服侍過二殿下一陣子……殿下您是懷疑二殿下嗎？可否要屬下去查……&rdo;

在皇子身邊盯梢何其困難，況且一不小心恐怕是會被烙上懷疑手足身子殘害手足的罪名。

&ldo;不必了。&rdo;肖珝指尖點點桌面，發出&ldo;噠噠噠&rdo;的聲音，宛如此時混亂心緒。

正是此時，彥行突然叩門而入，肖珝抬頭，見彥行本是要說話，卻突然將那掛在嘴邊的話給吞了下去，猛地吸了吸鼻子，像只狗似的一路聞到了肖珝身旁，拿起一卷文書又仔細地聞了好幾下，鎖起眉頭。

&ldo;怎麼了？&rdo;肖珝道，&ldo;跟白衣在一起待多了，你也要變狗跟它做同類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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