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一些,心中尋思道:“他這話不假,他真得沒啥需要求我的,難道他找我,真得就是為了彌補當初的愧疚?”
但他玄幻小說看得太多,總覺得那些江湖高手,個個取人性命如吃麵一般輕鬆,哪會有愧疚的?更何況取他這種小人物的性命,完全就當是處理小說中配角,連名字都不需要標註一下,直接就是“某廝被偶做了”,或者“幾十萬人被偶滅了”之類的話,普通的個體生命在高手眼裡面,似乎還不如一碗酒有價值。
因此,雖然明明知道康斯坦丁找自己,不可能是有求於己,可要讓他確認康斯坦丁因為曾經誤殺了自己而想彌補這個過失,他也覺得有些不可信呢。
康斯坦丁見他默然無語,知他在考慮自己的話,忍不住罵道:“哎,我說你這人咋這麼多疑啊,我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有必要對一個凡夫小子設下陰謀詭計麼?我來找你,就是想幫你恢復當年的修為,當作是彌補我當初的錯,這多簡單的事啊,你咋就是想不明白呢?”
尤只虎的身體感觸,已經體會到前時在回溯過程中恢復出來的點點修為,正在消失殆盡,不僅如此,連許多當初信口就能說出來的系統理論,也接二連三地在變得模糊了,不像當時那樣記得清楚了。
此時聽得康斯坦丁如此一說,他心中有所動,但又不易完全放下先前的情緒,不禁自言自語道:“你的我情敵……。”
康斯坦丁急道:“兄弟,你就這麼點心量啊?一個人在江湖上混,那心小量窄,會把自己給逼死的!時間長了,你會覺得遍天之下,到處都是你討厭的人,到處都是你的對頭,到處都是你的情敵……兄弟,如果你追求的是這種淒涼而悲慘的境界和結局,我……我算服了你,我就算殺了你,也不愧疚了。反正我不殺你,你自己早晚也是自尋死路的命。”
那尤只虎雖然情緒尚在,那多少也覺得康斯坦丁的話其實並不錯,自我嘀咕了幾句,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對康斯坦丁道:“嗯……你打算怎麼幫我恢復從前的能力?你是學什麼的?學佛?學道?學靈脩?我見你和厄里斯他們好像很熟,是不是也是從神界來的?”
康斯坦丁搖頭道:“我所學極雜,多年來遊歷大千世界,什麼佛法、道法、靈脩法、神魔鬼怪之法,我全懂,我們也不要講究啥門啥派來的,以心為體,直接修心法吧,心法能含蓋世間一切法。”
尤只虎一聽這話,立刻覺得對方在吹牛,忍不住又道:“一個人吹牛也要有分寸,吹過頭了,就沒人信了,我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相信你,你這麼一吹,我又開始噁心了。”
康斯坦丁無所謂地笑笑,道:“你咋覺得我在吹牛了?”
尤只虎道:“你若是精通那許多法門,只怕早已是天下第一,你自己說句老實話,你真得是天下第一麼?”
康斯坦丁笑道:“我怎麼可能是天下第一?又有誰能是這天下第一?我能精通這許多門派,是因為我天賦好,愛學習,善於總結,所以這些門派的理論和實修法,我都懂。可我自身修行也有障礙,到得一定時候便很難上去了,這是我個人的現實問題而已。這哪能算作吹牛?”
尤只虎奇道:“你既然懂那麼多,有什麼障礙使你修不上去的?”
康斯坦丁笑道:“人修到一定時候,容易出現滿足心,覺得再向前修探索,意義已不是太大,這種心態絆在那兒,修為就上不去了。就好像你家很有錢,就算賺到了百億千億,可總也有滿足的時候,一旦滿足了,你會以為錢再多也就是個數字了。後面更多的錢所帶來的境界,被你認定無非如此了,這就很難再像從前那樣努力賺錢了呢。”
尤只虎恍然,他熟悉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