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三。
冉家並未涉足藥材生意,但憑藉著冉平裕在商圈裡的人際關係,想得到價格合理的上等藥材並不是問題,且有蕭頌這座靠山,也不怕有人活得不耐煩了跑來找碴。
冉顏也並未指望這醫館一開始就盈利,所以便定了“女性疾病治療與美容”的方向。
劉青松這個坐堂醫生可高興壞了,一拍大腿道:“冉顏,你可太有愛心了,廣大的婦女同胞特別需要關愛,這個我很有經驗……”
冉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冉韻閒閒地向圓腰胡床的靠背上倚了倚,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旋即一臉高興地對冉顏道:“十七姐,咱家可算能省下一份口糧了。”
劉青松連忙收起一臉的興奮,以袖掩面,狀似拭淚,“阿韻,我這是為了賺錢,不惜犧牲色相……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說到賺錢,倒是抓到冉韻的癢處,但是冉韻上下打量他一遍,一臉鄙視地道:“你有色相可以賣?”
“在下姿色其實還可以的吧?”劉青松不確定地道。
“咳!”冉顏正在喝水,聽他這麼說被狠狠嗆了一下,歌藍忙遞上帕子才免得狼狽。
喘息了一會兒,冉顏頜首道:“姿色如何我不妄加評論,但自信心實在可以。”
劉青松的整體,十分的別具一格,丟到人群裡絕對不會被埋沒,但特別歸特別,與好看不好看本身沒什麼太大關係。
“已婚婦女沒有發言權。”劉青松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在下以前還被坊間稱為玉面聖手呢。”
“那些人眼瞎了嗎。”冉韻緊接著道。
劉青松見冉韻氣稍微消了點,便果斷轉移話題道:“你們這些日不曾進城,尤其是你啊……”
劉青松看著冉顏,一臉猥瑣地笑道:“可知道你們家蕭鉞之最近又得了個綽號?長安鬼見愁已經被‘妻管嚴’替代了,嘖嘖,你們家蕭鉞之最近已經光榮地加入了懼內族。”
這是之前蕭頌借那些眼線做不在場證據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吧,冉顏道:“什麼時候的事?”
“估計很長時間了,我昨日去的西市啊,哈,都傳到那裡了,能是一天兩天的事麼。”劉青松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不過,估計房相最近看著九郎十分順眼。”
房玄齡是出了名的妻管嚴,上到皇上,下到坊間婦孺,無人不知其夫人的彪悍,甚至有時氣急了揍上房玄齡一頓,也是有的。
“能鎮住長安鬼見愁的人,你現在可是比盧夫人還厲害。”劉青松道。
冉韻眼睛一亮,“不如咱們開醫館也掛上十七姐的名字吧,順便賣些驅鬼鎮邪的藥,想必不愁銷路。”
冉顏臉一黑,“你們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冉韻看著冉顏的神色,眼睛越發明亮起來,“我以往還真不曾發現十七姐可以這樣嚇人。”
說罷,也不理冉顏,轉頭與劉青松興致勃勃地談論起驅鬼鎮邪之藥來了。
同一時間,談論冉顏的人可不止他們,便是連皇宮裡也不例外。
甘露殿的書房裡,李世民一襲圓領黃色常服倚靠在胡床靠背上,望著對面的李承乾,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把蕭侍郎關在門外一夜?”
“正是,兒臣早就聽說冉夫人的名聲,卻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李承乾見李世民高興,心裡有了幾分底氣,面上多了些輕鬆的笑容。
“哦?除了此事,還有什麼?”李世民今日心情顯然不錯,饒有興致地問道。
李承乾道:“前陣子父皇給東宮新添的中舍人曾是在蘇州任職,劉舍人給兒臣講了許多蘇州風物人情,便有提到冉夫人,說是冉夫人久病成醫,師從神醫聖手,在冉家別院養病時,曾救活了一個淹溺一夜的稚童,被蘇州人奉為神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