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加了熒光綠菌菇的這爐煉廢了,宋榴花磨了磨牙,“算了,煉點別的。”
半時辰後,一爐清澈如水的靈藥新鮮出爐,宋榴花頗為滿意地收工。
雖然暫時用不到,不耽誤她囤貨。
眾所周知,大陸上危險太多,多一種靈藥,就多一分保障,畢竟誰也不知曉,什麼時候能用上。
接下來幾日,繼搖光府後,開陽府的師月月及其族人也嚐到腎虛的滋味。
再次見面,果真大有不同。
除了虛,額上也繫上了髮帶,看起來竟多了幾分儒雅。
宋榴花左右打量了一番,很是滿意,大家都一樣的,隊形不能亂。
師月月見了她,也是一言難盡。
怪不得這位宋夫人在各域中存在感頗高,原來對方也是個深藏不露之人。
也是,一般人,也做不到扛著一棵樹在大街上走來走去。
可恨扶皎這個損的,也不提醒一下,忽悠著他用了那退敵靈器。
長指摸了摸額頭的髮帶,若叫人扯掉了,將顏面盡失。
還有那吸星大鼎,真叫人慾生欲死,聽說也是出自這位宋夫人之手。
怪不得他們來的速度這麼快,師月月有些蔫了,這經歷,他一輩子難忘。
倒是三域以及搖光府的煉藥師頗為熱心,三天兩頭地送補腎靈藥過來,樣式五花八門,有丹藥,也有藥液,甚至還有一坨以及糊糊的。
連續喝了幾日,師月月連飯都吃不下去。
此次來此地,只是聽聞三域的族人時常請宋夫人指導煉器、煉藥法子,他知曉輔靈師之間法不外傳的規矩,特地親自來說和。
畢竟大家都爭先學習,他們一族也不能落於人後。
宋榴花得知其來意,很是大方地點了頭,“指點談不上,不過是仗著一些奇思妙想,大家交流交流,只管叫你族的人來便是。”
師月月聞言,很是感激,“宋夫人慷慨,區區薄禮,還請笑納。”
一隻只箱子出現在地上,師月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些許靈藥、靈果,只能先委屈您了。”
宋榴花見他尷尬,只收下禮,貼心地並未多問。
來開陽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多多少少知曉師氏一族的狗血愛恨情仇。
上一任開陽府府君,也就是師月月的父親,其實是個贅婿。
師府到了師月月母親這一代,嫡系只一個嫡女,因其天賦出眾,年紀輕輕便成為四階輔靈師,又是嫡系,在族中地位極高。
眼見主支後繼無人,不少分支的族人蠢蠢欲動,可惜都被當時的族長按了下去。
師月月之母的父親可不是個空殼子族長,其手腕和能力不可小覷,加之師月月的母親極為長臉,父女倆壓下了族中反對的聲音,硬是給她招了贅婿。
成婚後,師月月的父親在其母的輔佐下,坐上了師氏一族的族長之位。
論能力,也是有的,即便不能帶著師氏一族更進一步,也能守成。
可惜年紀愈發大了,倒是出了個真愛。
師月月母親知曉後,聯合族中長老拉扯許久,終於將其手中的權利分化了大部分。
恰好去年東域出現異常,師月月的父親本就被打壓得不行,加之察覺到了異常,竟直接捲了族中部分寶物,領著真愛跑了。
師月月的母親一氣之下,便不問世事了。
按理說族中沒了掌權人,師月月這個少府君理所應當應該直接上位,但東域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人根本沒空隙顧及此事。
至於師月月本人,應當也是不急的,畢竟師氏一族除了他,也沒人能繼承了。
一切只等東域之事平息後,才好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