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護著靖兒可不行,你就不怕這靖兒在外面玩得瘋了,不顧及咱們娘倆了嗎?”
蕭姍笑著又撿起一顆又大又紫的葡萄,剝了皮,放到碗裡,不作答。白顧靖心裡想著什麼,蕭姍不知道,就算白顧靖真的在外面玩得瘋了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眼前的桌椅木櫃,都跟著扭曲旋轉起來,外面明明是晴好的天氣,蕭姍的眼前卻越是發黑,臉色也跟著慘白如紙,頭也跟著疼得厲害,手扶著額頭,緊閉雙目。
“姍兒,你怎麼了?”顧青見著蕭姍的樣子,嚇壞了,前一刻還好好的,面若桃花,微笑醉人,這一秒就雙目緊閉,眉黛緊鎖,嘴唇也都咬得快要破了。“來人!”
“夫人,有何吩咐?”聞訊的白青二福,很快趕到,等候顧青拆遷。
“青福速速請郎中,為少夫人診治!白福,你去找少爺,讓她速速回府,半刻不得耽擱!”
“是!”白青二福得命,抱著拳,轉身而去。
蕭姍強撐著,擺了擺手,咬著牙,氣息微弱,“夫人,不用請大夫。”
顧青以為蕭姍和白顧靖一樣,因為怕藥苦,不想請大夫,便有些著急,“姍兒,你這得都疼成什麼樣子了?還是請個郎中過來看看的好。”
“不用了,姍兒這是老毛病,許是方才女紅做得久了,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礙的。”
“當真?”顧青將信將疑,看著蕭姍,想從那雙烏黑明亮的眼中,得出答案,卻是看著蕭姍面色慘白,臉上沁出一層薄汗。
蕭姍點點頭,“當真。”苦澀的笑,雨中的櫻花,醉人心絃。
“不請郎中?”
“不請。”
蕭姍堅持,顧青也沒有辦法,只好依著蕭姍,讓青福回去幫著尋少爺,復又把蕭姍摟在懷裡,等著蕭姍緩些了,才讓小桃和翠竹扶著蕭姍,臥床休息。
小桃想與蕭姍相依相伴,白顧靖不去打擾,她最近也很忙,忙著謄抄書籍,忙著適應角色,忙著為自己找些事情做,有時候也會到街上走一走,或者騎著馬到外面跑一跑。
終於,白福在一家酒館找到白顧靖,將少夫人的事情如數告知。
“此話當真?”白顧靖瞪大眼睛,看著白福,眉頭查而不覺的蹙了蹙,看著白福點頭,白顧靖二話沒說,騎上踏雪,揚長而去。
回到房裡,小桃不在,只有蕭姍一個人,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額頭仍舊有薄汗浸出,捏著被角的手指泛著灰白,娥眉緊湊。白顧靖用手探了探蕭姍的額頭,還好不燙。
感覺到觸碰,蕭姍強睜開眼睛,動動嘴唇。
白顧靖將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扶著蕭姍的肩膀,讓她躺好,又將被角掖好,“怎麼好端端的病了。頭疼嗎?”
蕭姍眨眨眼睛,白顧靖才發現,原來蕭姍的睫毛,如此修長,還很自然的捲曲,老天真是眷顧這個女人,什麼好都給她了。現在還不是感慨的時候,白顧靖撣了撣身上的土,提起衣襟,在床邊坐下,捲起袖口,露出白皙修長的手臂,抬起右手,在蕭姍額頭放好,輕輕摩擦著,“閉上眼,揉揉就不疼了。”蕭姍的面板,像是嫩白的水晶果凍,伏在上面冰涼嫩滑,白顧靖用著儘量小的力道,生怕弄疼蕭姍。
額頭上傳來的溫熱,順著血管,逐漸暈開,碾壓著疼痛,蕭姍聽話的閉上眼睛。白顧靖及時回來,是蕭姍不曾預料的。那人不是要與自己保持距離嗎?那人不是嫌棄自己嗎?那人不是……
不知道是白顧靖的按摩奏效,還是蕭姍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意識,蕭姍的呼吸逐漸均勻,身前的錦被也開始規律的起伏。小桃進來的時候,就看著白顧靖坐在蕭姍身邊,為蕭姍揉額頭,親密的樣子。
“姑爺。”小桃給白顧靖輕按。
“你過來。”白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