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深情的望著芙雅不禁說道:“此去邊塞,姐姐我又是一個人了,沒人商量,沒人一起作息。單單孤孤的一個人了。都是勞累與辛酸。”
芙雅眼眸也有些紅潤,不禁低聲說道:“姐姐是我從邊塞接回來的,是我一夜一夜的思考想的法子,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來將梅琴換了姐姐,躲了一路上的追殺。只是現在我卻是要走了。”
☆、16
隨父遠去(一)
芙雅離去,司馬帝未做什麼大動作,只是寫了一紙訣別詩,兀自吟唱著,不僅說了芙雅,盡是獨自想念尚且早去的閔妃娘娘。
芙雅此時不禁一笑,望著有些歉疚的姐姐。此次訣別是父親的意思,在芙雅的記憶中,從小父親對兩姐妹的疼惜是很明顯的。雖然不要求成龍伴駕,但也是心比天高的。兩人在幼年的時候父親就手把手的教授四書五經。之後便是學習女紅刺繡,父親還親手描龍繡鳳的給兩個人做示範。可見是對兩姐妹疼愛有加的。
姐妹在學習的時候也不分長幼,一視同仁。
芙軒心中倒是有些恨自己,若不是自己自作主張,現在也到不了這個節骨眼上。滿懷歉疚的說道:“妹妹,都是姐姐的錯,若不是姐姐這樣,你也不會被放逐出去。”
芙雅整理了一下遠去的行囊,也是兀自感嘆一下,好歹有珠子裡面的晚行夫人隨性,至少出什麼事的時候有人知應一聲。也不是十分的孤單。
芙雅簡單的整理了離去的衣衫與書籍,費力的抬上馬車,然後自己也跳了上去,坐在馬車邊上望著芙軒,樣子婧美可愛。
芙軒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芙雅的髮髻,輕輕的說道,聲音猶如一瓣桃花落下一樣,淡淡說道:“妹妹此去蓬萊多無路,但是也要小心呀。司馬炎雖然放了父親,但是感覺他心中還是沒有完全釋放父親。”
芙雅點點頭,接著說道:“姐姐說的極是,只是我們姐妹又要聚少離多了。就似天上的星宿,參商不得相會。”
芙軒緩緩說道:“參商不得相會是天意,你我離別卻是人意。等到,等到一有機會我就請求皇上將你們調回來。我們再續姐妹情緣。”
芙雅點點頭,不想撫了芙軒的好意,誠然說道:“也好,也好。到時候一家人團聚了,便是天大的好事。”
馬車已經被車伕噠噠的捻起了,芙雅回頭望了一眼偌大的皇宮,以及後面越來越小的芙軒的影子。她還站在原地,動也未曾動一下。鵝黃色的衣衫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黃點。蕭然離開的芙雅不禁淚水殷殷的。卻是不敢哭出來。
“小姐,你還好嗎?”前面的車伕不禁問道。接著沉聲說道:“小姐,人的行走就像抱玉米一樣,不管多少,遇到什麼樣子的苞米都不能不放手的帶走。該放下的時候一定要放下。”
芙雅揭開簾子望了一眼外面帶著斗笠的男子,不禁心中一沉。看來安堯息給父親做了安排。侍衛。隨從都應該給換了人選。
男子深邃的目光望了一眼芙雅。倒是讓芙雅震了一下。一看便是燕子門的高手。只是越是厲害。越恐怕司馬帝的懷疑。若是引起司馬帝的懷疑,多少刁難都是有可能的。只是父親此次邊塞拓荒之行就會多有麻煩,芙雅不禁嘆了一口氣道:“汝非魚,焉知魚之愁。”
男子靜默了一下。接著回到:“小姐,真知灼見我不敢說,但是安公子說您們已經脫離危險了。想來司馬帝不會威脅到你們的安全就是好的了。還有何求?”
芙雅不想與車伕抬槓,但是心中還是不平坦,只能說道:“最近日子過得好生平靜,倒是有些讓人不習慣。”
男子接著說道:“小姐,仕途多踹,想也是不由人的。只是此會兒,安公子應當將所有都安頓貼切了。”
芙雅望了一眼車伕。似乎看到了安堯息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