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同樣輕聲的說道:“好的,我這就離開。”轉而輕身離去。
芙雅回到珠子裡面,發現晚行夫人早已開始勞作了。將梯田一層層的搭好,使用風,使用雨水將梯田澆灌。,上面一層層的都是辛勤的汗水。
芙雅看著晚行夫人的臉頰,不禁有些悲切。低低的說道:“夫人,您可知道我父親馬上就要到邊關為官了。”
晚行夫人看了一眼芙雅,淡淡的說道:“剛剛,知道。怎麼了不是好事。”
芙雅倒是點點頭,輕聲說道:“不是好事,邊關風大害怕父親受不住。”
晚行夫人卻是淡然,只是說道:“牢中苦難,汝父親算是擔當了大的苦難,不知道是邊關苦難還是牢中苦難。”
芙雅悵然,只是說道:“自然是牢中苦難,只是因是我的父親而不同。”
晚行夫人笑笑,而不答語。只是悽然的看著夫人,轉身繼續勞作。
芙雅此時此刻不知道是何等的蒼涼。原本以為可以很好的和父親團聚,沒想到父親卻要去邊關,家中之事又少了人來籌謀。
晚行夫人忽然抬頭望著芙雅,接著說道:“少了芙家相爺,事情是不是變得棘手,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芙家老爺尚且活著便是一件好事。至於芙軒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
芙雅點點頭望著一望見不到邊的蜿蜒盤旋的土地,心中若有所思。靜靜的說道:“又是一個寂靜的夏天。”她來這個世界已經三年晃晃而過了。不禁心中有些小結,怎麼也是解不開的。
晚行夫人接著說道:“你可知道芙軒近些時候與司馬炎走的很近。”
芙雅點點頭道:“我也是剛剛知道。我在整理書卷的時候,恍恍惚惚的看到了一本最近司馬炎在讀的書上面,有芙軒名字的硃批。而且寫的深情款款。可比池中的一對鴛鴦,親熱無比。”
晚行夫人點點頭道:“我倒是不怕芙軒做出什麼亂子,倒是怕她降不住司馬炎的玩略性子。”
芙雅連忙退後幾步點點頭道:“姐姐的事情,我只是知曉。但無法干涉。希望晚行夫人也放芙軒一馬,讓她天空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晚行夫人面色凝重,淡然說道:“你想的倒是好,只是她的成敗關係到芙家的成敗。不能不重視。”
芙雅轉而看了一眼晚行夫人手中的水瓢,接著說道:“夫人應該最明白司馬炎的為人了。一般泛泛之交他是不會透漏自己本性的,只是熟悉之後就會發現司馬炎乃是多疑心重之人。怕他不會多加善待別人的。”
晚行夫人忽然說道:“兩性關係是不一樣的。就像水與舟的關係一樣的。有些時候可以承載舟的重量。有些時候只是傾軋舟的重量,只是看我們如何籌謀了。這就和你在鶴軒府上一樣。你不是吃過高珠兒的虧麼。”晚行夫人轉而說道:“兩性關係貴在籌謀。”
“可是,”芙雅接著說道:“司馬炎一向將姐姐看得很是嚴密,裡面除了我誰也不能接近姐姐。只是像一顆棋子一樣擺弄我們。”
“這樣才好。以彼之道桓之彼身。這是兵書上的上策。為何不試試。”說著將一瓢水嘩啦一下撒到了梯田之上。水花濺起一些泥土。在陽光之下甚是明亮。
芙雅看著明晃晃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想著晚行夫人的那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禁想起硃批上的文字:天願載人,我不負卿。想到這裡又是低低的一嘆。如花美眷,抵不過似水流年。要是感情之中還多加上這營謀算計豈不是辜負了上天一份美意。只是這水能覆舟又是將閔妃娘娘的事情說了一個明白。閔妃不是傾軋在皇上的愛戀之中。希望姐姐是幸運的,不禁又有些同意晚行夫人的意見。
在珠子裡面勞作了半天,不禁望著千畝藥田感慨道:“若是摺合一下現實的銀子,這千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