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不其然……穿越女的福利終於來了麼……尼瑪早點幹嘛去了……要是把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臀部嚴重毀容十二指腸短了二指大小便放縱失禁,姐就陰魂不散纏你一輩子你等著……
恍惚中聽不甚清那清冽的聲音又說了些什麼,眼睛努力睜大也只能看到一片解析度實在不高的重影,有人帶著十幾個重影過來替她鬆開了綁著手腳的繩子,掏去堵著嘴的布,又有四五十個重影連凳帶人一併將她抬了起來,眼前花花綠綠重影翻疊,巫管事的七八張臉划過去,又有數十張丫頭們的臉湧上來,羅扇覺得一陣反胃,張嘴吐在地上,心道中午在馬車上的點心白吃了,本來晚上飯就還沒來得及吃,這回還把中午飯也搭進去了。旁邊的人卻看得心驚肉跳,地上紅裡泛著黑的血漬蟄得每個人的眼睛都生疼。
迷迷糊糊不知進了哪個房間,數不清多少雙手上來摸羅扇……別,別鬧,正疼著呢……卻是將她小心地從凳子上抬起來,輕輕地放在一張軟軟的床上。緊接著腳步聲嘈雜,有端盆打水的,有取炭生火的,有拿著剪子上來鉸羅扇衣服的——背後的衣裙全都同血肉粘連在了一起,不用剪子鉸根本脫不下來。
本來這類杖刑都是要脫了褲子執行的,就算受刑人死不了,這輩子也沒法兒再見人了,而這次因為巫管事想要全體青院的女僕來觀刑,行刑的又是兩個小廝,一群女人圍觀兩個男人打一個光了屁股的女人,這多少有些尷尬,況且巫管事本意就沒想讓羅扇活著,反正也是個死,脫不脫褲子的也就無所謂了。
從血肉裡往下揭衣服比挨棍子還要疼出七分去,羅扇撕心裂肺地嗚咽了一聲就疼暈了過去,這回暈得實著,再醒過來的時候背臀部的傷處都已經上好藥了,清清涼涼的,多少減輕了些灼痛感,屋裡亮著燈,地上炭盆燒得正旺,整個房間一片暖洋洋。
“小扇兒!你醒啦?”視線裡出現小鈕子一張欣喜的臉。
“鈕……鈕子?”羅扇嘶啞著聲音納悶兒,“你咋在這兒?”
“是二少爺吩咐我來照顧你的,”小鈕子回身去桌上倒了杯水給羅扇端了過來,“感覺好點兒沒?還疼不疼?”
羅扇就著小鈕子的手咕咚咚地喝了大半杯:“疼啊……當然疼啦……鈕子,代我謝謝青山他們,若不是他們暗裡減了手勁兒,我這會子早就給閻王爺做宵夜去了……哎呦,疼死了!”
“青山也在後怕呢,”小鈕子把杯子放下,一歪身坐到床沿兒上,“你這條小命兒要是在他手上送掉了,怕是他這輩子都得落下心病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我暈了多久?”羅扇覺得胸悶,想是趴著時間太長的緣故。
“正是大半夜呢,你接著睡罷,睡著了就不疼了,我就在旁邊兒看著你。”小鈕子道。
“這不是疼得睡不著麼,要不你打暈我得了,”羅扇笑得好不痛苦,“你也別硬撐著,就在我旁邊睡罷,左右我現在傷著沒法兒亂動,不必擔心睡著了把你擠下床去。”
“我可不敢,”小鈕子笑得古怪,“二少爺吩咐我好生看著你,不允許出任何差錯的。”
“幹嘛笑得跟吃了爛蔥葉子似的?!”羅扇翻個白眼兒給她,“莫不是連你也和她們一樣懷疑我和爺有什麼不清白的地方?”
小鈕子連忙搖頭:“你少冤枉我!我幾時懷疑過你了?!我不過是……不過是察鹽觀醋罷了!二少爺寵信你,自然對你與對別個丫頭不同,這也很正常嘛!”
……好吧……察“鹽”觀“醋”就察鹽觀醋吧……關鍵是你們一個兩個的哪隻眼睛看見白老二寵信老孃了?!動不動就扣工錢,又腹黑又毒舌,本來想好了這次萬一香銷玉殞了第一件事就是變成豔鬼去壓白老二床的……咳,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嘛,這回沒戲了,繼續悲壯地生長在這陽世上受他的荼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