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出來,頭腦一片混亂瘋狂,拔出洛宇給我防身用的匕首,狠狠刺過去。我好恨好恨吶,他怎麼可以這樣蹂躪啟雲,他怎麼使得出這麼歹毒的法子……
匕首深深刺進他左肩膀的肉裡,殷紅的血霎時流出來,染紅了柳色的直衣。他明明可以躲的,可是他只是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他墨黑的瞳仁裡,有著倔傲孤清的冷色。默不作聲。
“皇上!”
周圍的侍衛哼一下,“蹭”拔出劍就要衝上來。水琪他們“呼”地圍過來,密密實實擋住他們。我帶了兩百個鐵衛,他們只有十來個人,不敢貿然動手。
“小姐……”啟雲嘶啞喊了一下,昏過去。
心裡忽地一悸,那把匕首好像燒紅的烙鐵一般燙手,我慌慌地鬆開手,退後兩步,怔怔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
長孫熙文嘴角慢慢扯出一絲猙獰的弧度,舉起右手拔掉匕首,緊握在手裡,眉頭都不皺半分,臉上陰寒冷漠。
“喬竹悅,”他喊了我的名字,眼眸愈發幽黑深邃,身姿挺拔不變,“你以為你是什麼?”
他冷冰冰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不再看我,轉過身去,肩膀還在嘀嗒著血珠。
“走!”話音剛落,他身影如鴻鵠一般掠上樹頂,悄無聲息眨眼不見了蹤影。其他侍衛也跟著施展輕功走了。
我踉蹌一步,水琪連忙扶著我,“少夫人,你沒事吧?”
我對這個濃眉大眼的男子搖搖頭,“我沒事,啟雲她……”
“我來抱她吧。”水琪小心翼翼從月落手中接過傷痕累累的啟雲,注意不碰到她腿上碗口大的血口。
我掏出那株暮香芩蔓,給啟雲喂下。她眼睛緊閉,左眼角到鬢邊劃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我不敢再看,一陣濃濃的苦澀心酸泛上心頭。
“快點回去。”我抑制住嗚咽,顫聲道。
――――――――――――――――――
回到楚澤王離宮,夏子傑正等在前庭。
“少夫人,世子爺吩咐卑職在此等候。”他聲音夾雜著一絲焦急。
“夏神醫,您快點看看她。”我把啟雲輕輕放在一張床上,卻不知道該不該掀開她身上的毯子。我和月落淚水漣漣守在床邊。
夏子傑拉出她的右手號脈,不一會兒摸著鬍子,“雲姑娘已經服了暮香芩蔓,並無生命之憂,只是這外傷很棘手,而且……”
“而且什麼?”月落心焦不耐煩,眼淚汪汪的。
“而且,雲姑娘再度受創過重,這次……遭褻瀆恐怕已經傷及私處脈絡,將來恐不能生育了。”夏子傑一臉嚴肅。
“你說什麼?”月落不能置信地盯著他。
我渾身冰涼,摸著啟雲的手臂,“神醫……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郡主,老夫瞧您不是那扭捏之人,就實話說了吧,您說一姑娘家私處被傷得潰爛撕裂,還能有望嗎?”
猶如一團棉花堵在胸口,萬箭穿心,我透不過氣。月落“哇”哭出來。
夏子傑嘆一口氣,不再羅嗦,叫來他平時帶的幾個女學生,開始清理啟雲全身上來潰爛的傷口。
我和月落被趕出來。夏子傑叫住我,“郡主,世子那邊恐怕也不太好,您還是快點去把鬼焰靈蛛送過去吧。老夫的銀針只怕挨不了多少時候。”
我大驚失色,“什麼?世子他寒毒又發作了?”
我衝到房間的時候,看到水清正在門口來回踱步,滿頭大汗。看到我,急忙說,“郡主,您可回來了。少爺把下人都趕了出來,叫我們別管他。可是卑職看他情況不妙。”
我死咬著嘴唇跌跌撞撞跑進去,發現洛宇在床上,整個人如同一隻海蝦一樣全身蜷縮起來,蓋著兩床棉被身體還是在不斷髮抖。他臉色青白得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