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也真因為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夢中情人而大有收斂,雖然不知為什麼嘴裡老是嘟嘟囔囔的說什麼「丈夫翻身十年不晚」,但實際上眼裡心裡都只圍著獨孤大人一個人轉。
可是就在他真以為主子收了他那貪花好色的壞脾性,定下心來一門心思跟獨孤大人計議從長,不料才過了短短一個月,他就又故態復萌,而且這次誇張到已經答應下女方應允娶親的條件。
回想主子集花心濫情、不學無術、苗而不秀、毫無節操等等諸多缺點於一身,小鍋子愈發覺得人才出眾的獨孤大人對他動心就已經象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要他昧著良心助紂為虐?還是搖頭比較快。
「你怎麼就不能明白呢?我很喜歡他呀,非常的喜歡……不想讓他走啊!」李槿幾乎是在用吼的了。
「可是……」就算是對感情魯鈍之事如公公也知道,喜歡上一個人就應該忠誠於愛情,最起碼也該不讓他傷心,王爺怎麼可以在嚴重出軌的同時還信誓旦旦地說他喜歡獨孤大人呢?
小鍋子頭也被他晃暈了,實在有點不明白他到底想取捨的是什麼?人間最難解的一道三角習題就這樣擺在自己面前!
「我為什麼要離開你?」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九王爺的吼聲太大所以讓他們沒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以至於這樣一道清雅的嗓音接上了他們的話茬兒的時候主僕倆都大吃一驚。
回頭看去,風塵僕僕的獨孤鈺已經站在門口,一月的奔勞讓他清減了不少,疲憊的面容愈發顯得我見猶憐,但眼中的光彩卻依舊熠然有神,目光在落到李槿身上時,那一份清泠漸漸變得溫柔如水。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李槿差點沒驚跳起來,生怕他已經聽到前面太多的廢話,沒等他的謊言撒出來就已先不攻自破,趕緊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就先抱住他再說。
「怎麼了?」看到小鍋子在場,獨孤鈺有點不好意思在旁人面前表示親熱,被他這樣毫不掩飾般地表達自己的依戀開始時頗有點不太習慣,靜默了一晌後,終於還是抗不住他枷鎖般的擁抱,融化在他如火的熱情裡,伸手反擁著那個緊緊攬抱住自己的九王爺,在自己思念的人兒唇邊印下輕吻。
「不要走!」只怕他聽到他們前面的密謀,李槿這一份擔心與害怕倒是不假。
「我才剛回來,為什麼要走?再說我已經找到了可以治你的辦法了,一會找個靜室幫你運功,這樣以後你就不會怕被體內過於充沛的真氣反噬了。」拍了拍還是死抱著自己不放的九王爺,獨孤鈺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來這樣的擔心,但見他對才小別不過一月的自己也是如此思念也十分高興。原本還擔心救了他後自己服下「忘塵」一事不好跟他提及,也擔心他若是對自己真情不夠就不能再讓自己重新把他想起,現在見他這樣,也放下了一半的心。
「我想你。」低低地在李槿的耳邊說出自己這一個月來最真實的感受,獨孤鈺白玉般的面頰上飛起一抹霞紅。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最初的記憶以來,他因先天不足,生下來就是一個掙扎在垂死邊緣的孱弱少年,父母只敢戰戰兢兢地照拂著他的起居,卻不敢對他投入太多的感情,因為父親深知感情豐沛的妻子若對這隨時可能朝不保夕的兒子太過寵愛,多半一想起他的事就會傷心不已。妻子的身體已經夠瘦弱的了,若兒子有個三長兩短,說不得連妻子的命也得賠上,是以在他小時候獨孤老爺只敢讓自己親信的僕人照顧住在別院裡的他,對夫人只說把兒子送去鄉下親家,鄉間的空氣對他有好處。那一段近乎幽閉般的日子對孩時最渴愛的他來說,母愛只能是可望不可及的空中樓閣。
母親死後,他在機緣巧合下跟隨性格孤僻的冷麵怪叟學武,練功時更被告誡了要冷心絕情,不動七情六慾,平時除了傳授功夫的時候偶爾與師父相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