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韋捕頭斷然拒絕道。
“理解,”穀雨道:“那把你兒子交給我。”
夏姜忍無可忍,斷然道:“不行!”
穀雨怔了怔,對於夏姜的態度始料未及,韋氏悽然道:“我保證不會再做傻事。”
穀雨道:“你昨天也曾承諾過。”
“我...”韋氏語塞,氣苦地看向韋捕頭。
彭宇怒不可遏地截口道:“我跟你去,姓谷的,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韋氏氣道:“你閉嘴!毛還沒長全呢,瞎充什麼大個兒!”
彭宇道:“姐,在家好好看著小虎,我和姐夫去去就來,”不顧韋氏的阻攔向門口走去,氣呼呼地看向穀雨:“還等什麼?”
穀雨看向夏姜,夏姜哼了一聲,拉著小瓶穿過院子,隨在韋捕頭身後走向院門。
穀雨撓撓頭,將彭宇抓在身前,走在隊伍最後。
韋捕頭探頭出去,見街上已沒了動靜,這才走出了門,一隊人鬼鬼祟祟地離了韋家。大街上少有人煙,即便迎面遇上,以韋捕頭一身公服也絕不會有人敢上前盤問,幾人出了縣城,穀雨站定腳步,韋捕頭道:“怎麼不走了,沿著這條官道走出一個時辰,便能回到應天府。”
“官道不能走,”穀雨搖搖頭:“你既然能想到,大乘教未必想不到。”
夏姜看著官道盡頭:“捨近求遠,卻能打破大乘教的計劃,盡最大可能保全性命。”
韋捕頭道:“好,我知道幾條山路,人煙稀少,可能要多花些時辰。”
穀雨道:“接下來的路就不需勞煩韋捕頭了。”
“怎麼?”韋捕頭疑惑道。
穀雨道:“你一夜未歸,今晨彭宇又不去應卯,難保縣衙不會起疑心,還要勞煩你回去穩住陣腳。”
韋捕頭譏笑道:“你倒是想的長遠...”他忽然僵住,扭頭看向彭宇。
穀雨道:“有彭宇做嚮導,相信我們也能安然抵達,到那時我將人原樣奉還。”
韋捕頭咬牙切齒地道:“你還是信不過我。”
“韋捕頭說笑了,我身家性命全繫於二位身上,豈敢一顆丹心盡付?”穀雨道:“這小子人不精明武又稀鬆,對姐夫一家卻是用情至深,韋捕頭若是不想他出事,還請安分守己。”
彭宇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大聲道:“姐夫,我跟他去,你和姐姐安心在家待著。”
穀雨在他背後推道:“走吧。”
韋捕頭雙拳緊攥,無可奈何地看著一行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