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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原樣畫葫蘆,馬賊又將他們蒙上黑布帶走,不知走了多久,當他們再次看見外面天光的時候,只見眼前遍地黃沙,這個地方竟然是他們當初被劫走的牧馬鎮,馬賊沉著馬臉將貨物還給了他們。那棵古老的胡楊樹下,一匹矯健的大黑馬旁,一個綠衣黃裳的女子靜靜的站在樹下,她的臉上蒙著雪白的面紗,那雙清冷的眸光是那麼熟悉。
龍格阿術驚喜地快步朝她走去。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有一種純粹大男孩的開心,“花、、、溶月,你傷了我,你該如何賠我,為什麼不見我?”
“見有見的理由,不見有不見的原因。”聲音還是那麼清脆冷漠,面對這個話多嘮叨的男人,花溶月並不想多說。龍格阿術很不滿意,“做我的女人,帶著你的人馬來我的王帳,我們一起治理這片瀚海草原,溶月。”
幽深的雙目閃耀黑亮的光澤,龍格阿術對未來滿懷憧憬,彷彿執手相依的美景宛在眼前。花溶月斷然別開頭,“你把我花溶月看成什麼人,我豈能依附於你?再說你不怕我有一天殺光你的其他女人。再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
龍格阿術就站在花溶月身後,兩人靠的非常近,彼此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花溶月感受到龍格阿術身上傳來醉人的溫暖,那種混合原野馬革男子體味的氣息,她默默的貪戀了一會,毅然轉身解開馬韁。
龍格阿術一個健步跨上前,一把抓住花溶月的手,急促地說,“別走”,花溶月看著自己白皙的小手被握在一隻黝黑的大掌中,一股熱烘烘的溫度頓時傳進她的手掌心,抬頭惱怒地瞪著龍格阿術。
龍格阿術解下腰間的戰刀,放在花溶月手中,花溶月掙扎推脫,龍格強硬地說:“溶月,讓我的龍泉戰刀保護你,記住一定要來找我。”花溶月翻身上馬,策馬離去,駛出老遠還聽見身後傳來雄渾的吼聲:“花溶月,不要忘了我,我等你來!”
花溶月站在高高的沙丘上,遙望遠去的馬隊,一個人站了很久很久。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河,擦身而過,從此遠隔天涯。雪白的羊群在身邊穿梭,遠處成群的駿馬在自由賓士,夕陽將大地塗抹火紅金黃的色彩,使遼闊的草原更加絢爛奪目,讓人停留、讓人神往。
世事變遷,一別經年,誰的心失落在大漠黃沙。
楚皇的百萬鉄騎踏遍賀蘭山闕。骨力阿術一貫對族人心狠手辣,漸漸眾叛親離,王權旁落,被楚皇迎頭痛擊,只好帶領殘部倉皇逃進大宛境內,苟延殘喘。楚皇得勝班師還朝。
黃金家族的龍格阿術平時深得人心,此時眾望所歸,被眾人推舉為南匈奴大汗。部落中興之責毫不輕鬆落到年輕的龍格阿術肩上。龍格阿術果然不負眾望,積極採取修養生息之法,迅速恢復遊牧民族的信心,同時採取百夫長、千夫長制化民為兵,宣稱戰場上奪取的財富均分,不再像以往那樣按等級分配,頒佈種種得益措施,短時間內很快收得成效。龍格阿術的實力已經不容小覷。
有太陽照耀的地方,只要我想要,便是我的草原。可是,花溶月,你從來沒有來到我的草原。大漠黃沙,流匪眾多,花溶月又神出鬼沒,實在難尋芳蹤。龍格多次派探馬搜尋,花溶月避而不見,讓他心意暗沉。大漠相遇的情景像一場夢深深印在腦海裡,不斷回味,引人遐思。
龍格阿術慵懶的靠在黃金座椅上。王帳內琴聲悠揚,歌喉婉轉,綵衣薄紗的數十個妙齡美女扭動腰肢,跳著奔放的西域舞蹈,渾身金鈴聲脆,她們毫不吝嗇裸露雪白的手臂,曼妙的肚腹,揚起甜美的笑臉,像豔麗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