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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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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應該是你們省裡領匯出面,怎麼偏偏是你打電話給洪正同志?”楚大小姐為葉開設宴踐行,是在一旁聽著他打電話的,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

“如果是嶽山書記跟洪正同志彙報工作的話,有些話是不方便說出來的,但是我就沒有什麼顧忌了,***那邊兒我只認識常務副部長曹秋明的兒子曹劍飛,其他人一概不知,所以私下裡面講一講他們的壞話也沒有什麼。”葉開表示道。

“這幾年***的油水可是不少,各地的路橋建設紛紛上馬,雖然多數都是地方籌款,但是專案審批方面,哪一樣兒也離不了***的支援。”楚靜萱說道,“其實洪正同志也未必就能夠壓得住***,畢竟他還沒有把頭上的那個副字給去掉。”

“這也是體制弊端。”葉開有些感慨地表示道,“缺乏群眾有效監督和制約的權力,肯定會演化成為腐.敗。洪正同志儘管在主抓這事兒,可是也沒有多大的脾氣。就像當年的王安石,推行新法政策一到了下面就變樣兒,反倒是成了地方官吏魚肉百姓的藉口。”

改革這兩字,並非是現代人的專利,只不過當年叫變法。

事實上,一個成熟的王朝,如果順順當當地延續了上百年,那就幾乎一定會出問題,因為歷代王朝實行的政治制度,即中央集權的帝國制度其合理性是建立在生產力水平不高,社會成員普遍貧窮落後的基礎之上的。

正因為普遍貧窮落後,這才不但需要一個統一的國家,而且需要一個至高無上的權力實體(朝廷)或權力象徵(皇帝)。一旦富裕起來(不貧窮),強盛起來(不落後),或貧富拉開差距(貧窮落後不普遍),王朝發展成超級大帝國(突破規模),麻煩也就接踵而至。

與此相反,行政的效率則越來越低,國家的活力也越來越少。

因為承平日久,憂患全無,朝野上下,慵懶疲軟,得過且過,不思進取。

宋神宗熙寧年間的情況便是如此,五個宰相副宰相,除王安石生氣勃勃外,曾公亮老氣橫秋,富弼稱病求退,因此每到王朝的鼎盛時期,動亂的烽煙便已悄然升起,帝國的喪鐘也已悄然響起,只是大家看不見也聽不見。

他們看見聽見的,是形勢大好,是歌舞昇平,但等到麻煩一來,就後悔莫及了。

大唐便是這樣垮掉的,宋神宗顯然不願意看到這種結局。

王安石是一個動機至上主義者,在他看來,只要有一個好的動機,並堅持不懈,就一定會有一個好的效果。有此信念,他理直氣壯,信心百倍,無所畏懼。

在他看來,就連士大夫的意見,也都是可以不予理睬的,什麼民意民心之類,就更加無足掛齒!即便民眾的利益受到一些損失,那也只是改革的成本,這些成本是必須付出的,因此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司馬光他們原本也是改革派,只不過和王安石相比,他們更看重效果而已。

實際上北宋時期的舊黨和晚清時期的保守派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後者是真正的腐朽愚昧,前者卻是明白人。

正因為是明白人,就不能只圖一時痛快,不考慮實際效果。

可以肯定的說,對於帝國和王朝的弊病,司馬光比王安石看得更清楚,更透徹。這是他主張漸進式改革的原因所在。

不要以為變法就好。有好的變法,有不好的變法,前者催生國富民強,後者導致國破家亡,而一種改革究竟是好是壞,也不能看動機,只能看效果。

然而王安石變法的效果實在是不佳,甚至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

新法的本意,是民富國強,結果卻是惹得民怨沸騰,最後成了腐.敗者聚斂財富的盛宴。

“推進改革自然是唯一正確的作法,但是如果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