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車開了兩千多米,到鳳棲路後,車裡人能夠稍微感覺到車身傾斜,雖然這感覺不太明顯,但一下車,到了車外,就能很明顯看出車身傾斜了,一眼就知道輪胎癟了。
這個發現簡直讓高棟大驚失色,同時也對兇手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
這塊兇手自制的扎胎釘,無法使本田車在行駛兩公里後,視覺上產生明顯的車身傾斜感,只能讓同型號的奧迪車,在視覺感官上產生很明顯的傾斜感。
這個兇手的算計豈不是高深得讓人恐懼?
另外,高棟猜測,扎胎釘上的釘子直徑和數量,也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剛好能使奧迪車行駛兩公里後,出現這種癟胎的情況。
高棟抿抿嘴,兇手一定是理工科出身的,要不然,他不會有這種精妙的設計。
高棟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兇手的手法高超,顯然超過了他過去所遇過的任何一個兇手,與此同時,他對兇手的整體輪廓也更加清晰了。
能做出這個案子,一定經過了實驗,既然經過實驗,兇手也擁有一輛奧迪車,並且他在實驗過程中,車胎也補過多次。
對,逐個修車店進行排查!
第三十九章
高棟顯然沒想到兇手甚至已經提防到警察會排查修車店。
徐策總是以最壞情況考慮,最壞情況就是警察想明白了他為什麼扎破張相平車子輪胎,繼而會推斷出兇手在殺人前,進行過多次的實驗,那麼勢必會損耗很多個輪胎。而兇手用的扎胎釘形狀很特別,如果把輪胎拿修車店裡補,很可能引起修理工的注意,警察一問,就知道幾個星期前,確實有輛奧迪車,輪胎破損的孔洞很特別,來這裡補過胎。並且,現在大部分正規一點的修車店,為了避免修車洗車時與車主造成糾紛,店裡都會安裝攝像頭,那麼警察只要一查,真相就會大白。
徐策選擇的方法,就是自己補胎。他買了補胎材料和裝置,在自家的院子裡補,當然,一個輪胎補了幾次後,漏洞太多,影響實驗效果,他就會購買新的輪胎。
高棟並不知道,他的這次調查,最後還是會一無所獲。儘管他對兇手的特徵已經越來越清晰,但還不足以讓他成功鎖定兇手。
如果徐策第一個讓林嘯失蹤,第二個再殺張相平,高棟百分百會懷疑到舊改辦的事情上。可是第一個被殺的卻是跟舊改辦風馬牛不相及的李愛國,所以在這三個人出事後,他始終抓不準其中的犯罪動機。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擁有一定的經濟和社會地位,應該有一臺奧迪車,當然,奧迪車也有可能是借的,應該是理工科出身,智力過人,反偵察能力強,有實驗的耐心和能力。
這樣的人,雖然看似特徵很突出,但所有的特徵都只是輪廓性的,還沒有深入到明確鎖定目標的程度。因為迄今為止,還沒有找出指向性的線索。
高棟對排查修車店報了較高的預期,他相信這次調查很可能會直接讓目標浮出水面。
他自然不想現在破案,便宜了王孝永,所以他讓張一昂偷偷找陳隊商量,悄悄安排人手以查盜車案的名義,來排查縣城內和郊區附近的汽車維修點,看看最近有沒有補過這種破損樣子的輪胎。
雖說王孝永是專案組組長,但陳隊是白象縣的,歸市局管,他當然更聽高棟的吩咐。接到命令後,立刻找下面派出所的民警去辦。
想明白了兇手是如何用扎胎釘扎破張相平的輪胎後,高棟需要繼續分析張相平案子的整個經過。
當晚,兇手在半島酒店下方停車場,把扎胎釘按進張相平的車。張相平上車後,壓進扎胎釘。此時他並未發覺異樣。在開車行駛了兩千多米後,來到鳳棲路,這個時候,他為什麼會停下車?
如果說他那時已經感覺出車身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