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初徵心,他避重就輕地說:“嗯,但也死的很藝術。因為在他的眼裡,道德規範會變成美學標準。”
初徵心抬頭就看見徐陣的表情像是不忍心對她再做進一步的說明,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眼下,倆人坐著的距離不過一個步子就跨得過去,她好奇他居然在顧及自己的感受,而徐陣也意識到她又一次的注目。
“那個‘變/態’認識費雷冬……我從來沒想過,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皺了皺眉,忽然向前微傾了身,於是這空間變得狹隘不已,她突然一愣,忘記方才的疑慮,不能控制地臉紅了,興許是他才洗好澡的原故,令這燥熱不安的曖昧來的飛快。就像有什麼碰觸到她的心臟處,繾綣又氾濫,再不紓解就要破繭而出了。
徐陣的呼吸越來越近,她看著他清澈如許的眼眸,甚至在想是不是……應該要閉上眼睛?
這房裡好像只剩他們,彼此對望,再差一步就可以吻到對方。
☆、第二十三章 但求一睡穆教授
第二十三章
初徵心聞到徐陣洗髮水的香氣,還有他身上清冽如草的氣息,她眼中的焦距定在別處,但滿腦子依然是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龐。
心裡盤亙著有些說不出的顫抖,還有種不知在逃避什麼的矛盾,她沒法接受這種帶滿煎熬的一分一秒,可是也願意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的等下去。
徐陣大概是不知道此刻她大腦多麼空白,渾身血液又多麼的沸騰,他的手忽然攥緊她的手腕,溫度不冷不熱,只是一味地令人心悸,她也只好跟著他的節奏,就像胸口有一股急流,清澈而急烈,她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初徵心聽見費小皮熟睡時似嗚咽的一聲呢喃,終於從一陣迷離的思緒中抽回,即便再如何被他的與眾不同吸引,也要保持最基本的理智啊。
她“嗖”地站起來,借勢輕輕脫離他的手心,說:“費雷冬會不會和‘雨夜烏鴉’認識?他告訴我們費雷冬的訊息又是為什麼。”
徐陣一愣,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錯愕,像是也在為剛才那些莫名到沒有理由的行為而有些懊惱,但他不會再繼續表達出來,只是故作鎮定地收回手,靠回椅背:“說不定他就是‘雨夜烏鴉’。”
初徵心:“……”
“也可能是他受到對方的蠱惑,才會暴露本性。”
是了,雨夜烏鴉“蠱惑”過虞良,說不定也“蠱惑”過費雷冬?!
“還有可能他們是‘對手’,在進行什麼‘比賽’。”徐陣說話的語氣非常差,顯然對他來說他們同樣是罪不可恕。
初徵心回頭,看著費喻文熟睡的臉,心中再次重重地沉下去。
“想到他還在哪個角落活著,我就覺得渾身難受。”
她多想要把他揪出來,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逼問他一個究竟。厄運傳來的時候我們總是有多麼無措,但真正堅強的人要留下來挺直脊背面對災難。
徐陣恢復以往的淡然,但那神色不只是清貴,而是透著微微笑意:“我會抓到‘雨夜烏鴉’,魏晟也答應,讓我再審一次虞良。”
初徵心知道他們處於劣勢,對方狡猾至極,線索又少的可憐,盤根錯雜沒有一個頭緒,但她相信徐陣,即便他有千萬個不願意,也會為了這份責任做到底。
夜又深了一些,今晚的月色好到出奇,當然在遠離城市外的地方,星空與明月總是更加明亮。初徵心抱起睡著的小皮,卻被徐陣接手抱了過去,她愣了愣,就說:“沒事,我抱他抱慣了……”
“怎麼能讓女性提重物。”
初徵心:“……”
兩人帶著小的走了出去,她感覺氣氛還是有種說不出的緊繃,想著試圖找些話題來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