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裡。
她……為什麼趴在鐵也床邊?他放輕腳步地走到床邊俯望著她。
好個細緻美麗的女人!光是那賽雪的肌膚,就夠讓人蝕骨銷魂,霎時,他又憶起那一夜在他身下的她——想著,他情難自禁地伸出手,以手背輕撫她的臉頰,旋即,他狠狠一抽手。該死!這個女人,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可是枝長滿荊棘的玫瑰啊!
知裡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什麼,她撐開沉重的眼皮,倏地被身邊站著的黑影嚇得差點兒驚叫出聲。
“是我。”為避免她驚醒鐵也,英司伸手搗住了她的嘴,“你為什麼在這兒睡?”
知裡拿開他的手,“鐵也發燒了。”她說得有點責怪意味。
“為什麼沒通知我?”他沉下臉。
她睨了他一眼,“你的手機沒開,誰知道你窩在哪個銷魂窩裡?”不知怎地,她心裡有一股不知名的微酸;從她知道英司在那個叫良子的女人那裡開始,她的心就一刻也沒舒坦過……為什麼!?
“跟我端繼母的架子!?”聽出她話中帶話,他十分不以為然。
“你……”知裡還想跟他頂兩句,不料床上的鐵也突然發出一聲囈語。
因為不想驚擾鐵也,她把快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吞了進去。
她站了起來,“鐵也交給你了。”
“怎麼?”他擰起濃眉,衝著她問:“要回去服侍我父親了?”
“你!”覷見他眼底那一絲狡黠邪氣,知裡頓時怒火中燒。
就算他知道她曾和尊裡頭的牛郎有過一段,也不能對她如此言辭輕佻——誰規定頭目的女人都得是處女的!?
“我知道你的真面目。”他攫住她的手臂,恨恨地說。
他果然知道那一晚的事!“那你就去告訴老爺子啊。”她不怕被鬼冢老爺知道,反正鬼冢老爺才不在乎她是不是處子呢!
“你以為我不敢?”這大膽的女人好像打定他絕不敢、也絕不會將那晚的事說出去似的,而事實上,他真的不能說出口——父子倆共享一個女人,這要是傳出去,尊王會的面子往哪裡擱!
好厲害的一步棋,她把他“將”得動彈不得了。
“放開!”知裡甩開他的手,逕自走出門口。
“別走!”他一個箭步衝上來,將她困在無人走動的走廊上。
他兩隻手臂抵在牆上,把她逼得只能靠在牆壁上。
“做什麼?”她抬起懊惱的眼眸瞪著他。
黑暗中,她雪白的肌膚透著一種狐媚的誘惑光澤,自細嫩的頸項延伸下的,是她起伏急促的胸脯;看著她一鼓一息的胸口,他的腎上腺素因對她有所反應,而不斷激增。
方才在良子那兒完全亢奮不起來的男性驕傲,在此時竟莫名地昂揚起來。
偷歡、背德……難道他喜歡這樣不正常的關係?!
“你……”觀見他眼底跳動著異采,她心中不覺有些忐忑。
他突地將她拉進懷裡,低頭狠狠地吻住她。他想,他一定是瘋了!在知道她是父親的女人後,他居然還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唔……”知裡奮力地掙扎著,但他的力量卻讓她力不從心。
他把她當成什麼?是不是因為他知道那件事,便以為她是個隨隨便便就能上手的女人“不!”她撥開他的臉,而他的唇還繼續在她耳鬢間廝磨。
英司一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重新封堵住她的唇,並激烈地在她口中翻攪探索。
因為無力可使,她氣恨得又扭動又跺腳。
他一隻手探到她背後,將她的身軀攬向自己;當她的身體曲線完全地貼合著他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在爆發邊緣。
“你試過的,不是嗎?”他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