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句的揚高了聲音,脖梗上血管裡的血液好像直往腦門上衝,使我的眼眶都有點充血溼熱:“別碰我,阿伽雷斯,我真後悔,巴巴的像條寵物狗一樣跟過來找你,被你使喚,趕走,現在又要供你發洩你那沒有消停的!”
話音剛落,他制著我的手臂驟然一鬆,侵略我下半身的攻勢也跟著剎車,劇烈起伏的胸膛緊貼著我慢慢平緩下來,手從我的衣服裡抽出來,轉而撫上我的臉頰,被我一偏頭躲開了,回身把他一下子推開了幾步。那一刻,阿伽雷斯彷彿像被澆了鐵漿的鑄像那樣突然僵立住,連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他深沉沉的眼睛鎖緊了我的目光,眼底好似氤氳著令我無法解讀的迷霧,在我心底瀰漫開,像漁網那樣困縛得我難以呼吸。
我默默的與他對峙著,手保持著防衛他的動作,氣勢洶洶的像只發怒的貓科動物那樣逼視著他。我清楚阿伽雷斯也許會為此怒不可遏,可我一點也不想服軟,因為我不喜歡被他以一種凌駕的態度保護著,我想與他平等的相愛,可阿伽雷斯並不是人類,而且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族群首領,他也許無法理解他的舉動有什麼問題,這是我們根本的分歧。
被阿伽雷斯完全忽視主見和選擇的感覺真的把我氣壞了,這就好像他在馴養我似的。天知道我本來就是個多麼固執的人!
就在室內的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候,我忽然聽見外頭響起了一串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我下意識看了一眼昏迷的萊茵,他的身體微微動彈著,似乎知覺正在恢復,離甦醒不遠了。我知道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攥緊拳頭將手垂下來,進褲腰裡,冷冷的低聲提醒道:“有人來了,該把這裡爛攤子收拾一下了吧,首領大人,你要拿這個傢伙怎麼辦?”
“他不會記得任何事的。”阿伽雷斯眯著眼睛,目光漫不經心的掠過萊茵,徑直朝我走過來,將我的頭顱猝不及防的限制在雙臂中,低下頭來抵著我鼻樑:“我只想先收拾你……德薩羅,我到底該怎麼對你?”
他重重地咬著每個音節,卻是用俄文說的。
在我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阿伽雷斯的嘴唇就又急又狠的吻了上來,帶著濃烈香味的陰影如撲天鴉雲般籠罩住我的臉,後腦勺被他壓得一片生疼,口裡瞬時就嚐到了一股血腥味。我吃疼得推著他的下巴,可他就像是無法自控般的侵犯著我的口腔裡的每個角落,好像要透過這樣探尋到我的體內沒法被他拗彎的心思,將它們牢牢攥住,生怕我心裡的任何一個部分逃離了他。
我不得不說阿伽雷斯的佔有慾和狂野的獸性有時讓我仍然覺得害怕,我絲毫不懷疑他會在這把我又一次,他的溫柔讓我的膽子變大了不少,可這會我又重新回想起那種曾經面對他時的膽戰心驚。我頭腦發脹,慌張失措的試圖阻止他開始撕扯我衣服的動作,卻被他抱得懸空起來,放倒在地上,俯身下來狂吻著我,好像毫不顧忌室內還有其他人在,好像決堤的洪流般洶湧,什麼也沒有讓他停下。
我渾身發抖,說不清是氣的,還是嚇的,只覺得手腳發軟,完全沒有抵抗他的力氣,任由他把我的衣服上下扒得幾乎精光,唇舌順著我的頸項往雙腿中間襲去,而在這剎那間我聽見了一聲不知從哪發出的骨頭錯位聲,阿伽雷斯的脖子以一種不成長的姿勢扭動了一下。我忽然看清他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異狀———他的所有眼白好像全被幽暗的眼瞳吞噬了,一雙眼底彷彿霧氣濛濛的死沼般陰森邪異,活脫脫就從墳地裡爬出來的魔鬼,全然找不到任何情緒與理智存在的痕跡。
我不知道阿伽雷斯是不是因為身體變異或者情緒波動的關係產生了這樣恐怖的畸變,我只知道自己嚇得要蒙掉了,汗毛聳立。我大聲喝道:“阿伽雷斯!你怎麼了?”
他眨了眨眼皮,微微抬起頭,用那雙暗沉的看不見一點眼白的眼睛盯著我,獠牙森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