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五加皮呢?”白晨瞪了一眼陳昭遇。
“額……哈哈,已經在弄了已經在弄了啊哈哈……”陳昭遇訕笑兩聲,金黃的眼珠轉了又轉。
“到時候分我一缸可好?”陳昭遇說著咂咂嘴,酒他當天就試著去釀製了,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滿屋子飄香,饞死個人喲。
白晨嘻嘻一笑,一指門口極其招搖的小轎子說:“喂,門口到了,趕緊走吧!”
“哎呀呀,這麼兇,將來楊延昭還不要被你管死?兇婆娘不招人疼的!”
白晨嘴角抽搐,這老頭子怎麼能這麼雞婆!!!
“對啦對啦,你看,你不說話的時候多有氣勢,簡直就像小洲裡的蘭花,嬌豔欲滴美豔動人!哎喲喲你,你幹什麼?快,快放手!!”
白晨一把扯出陳昭遇的耳朵提起來就往轎子裡塞去,周圍的家定門衛很淡定的假裝沒看見,反正這一幕已經上演了不止一次了,他們也早已沒了看新奇玩意兒的好奇心。
“哎喲喲。”陳昭遇揉著紅通通的耳朵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這小姑娘,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你看你嘴還沒張就先動手了,我看啊天底下除了楊延昭沒人受得了你……哎喲,快起轎,快起轎!!”
陳昭遇拉著轎伕落荒而逃,一口氣奔出去很遠直到拐進宮門慢下腳步來,才恍然發現,他是跟在轎子外面一路跑回來的……
對門潘府裡潘美趴在房頂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哎喲喲,真是太解氣了太解氣了!哪次去找這個陳昭遇陳老傢伙看病,總是一副趾高氣昂不耐煩的死樣子,這幾個月下來竟然被白晨掐著耳朵兇的團團轉,真是大快人心人心大快啊!要是白姑娘再來一句: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他潘美絕對會第一個跳下去揍這老傢伙一頓!
正美著,潘美腳下一滑,身子一歪,接著又看見自家的院子朝他迎面撲來……啊不……是他朝著他們家院子急速墜落……
於是第二天,太宗皇帝淚流滿面:“諸位愛卿,你們要多向潘大人學習,楊繼業的事已經過去多時,潘太保竟然還在家裡負荊請罪,真是仁義至極,不愧是我大宋第一大將啊!朕要給他復職,升潘美為檢校太師,即刻擬旨!”
於是下午一道聖旨降至潘府,潘美因禍得福官復原職……阿門(潘美的粉絲粉條粉塊們,表向十八開炮,此乃杜撰啊杜撰……)
話題有點扯遠了,我們迴歸正題再看看我們的白晨同學。
送走了陳昭遇,白晨看了看天色,算算日子離跟威廉姆約好的日子貌似就是今天,白晨轉身回屋子收拾了下東西從楊府偏門偷偷溜出了宅子。
沿著御街直走再拐到東面,白晨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急匆匆的走著。果然在原來的地方看到了威廉姆,他正被人包在人堆裡,宛轉悠揚的鋼琴聲正從人群裡宣洩而出,吸引了更多的來來往往的人駐足聆聽。
白晨瞪大眼睛,沒想到威廉姆竟然真的做出了一架鋼琴,雖然樣子跟現代的鋼琴不太一樣,但光聽音質應該還是不錯的。
白晨連忙扒拉開人堆,拼命的擠了進去。
“嘿,威廉姆!”白晨學著自己大學時期外教的樣子跟威廉姆打招呼。
威廉姆抬起金黃色的腦袋,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白晨,也衝她招了招手:“嘿,白晨!你終於來了,快看看,我都等了你一下午了!”
白晨興奮的衝到鋼琴邊,雙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個暗棕色的大傢伙。
外結構是用楠木拼接而成,一看就是傢俱剩下的下腳料,但好在接縫相當的細密,在一層清漆下基本就完全看不出來了,不知是哪個手巧的工匠沿著楠木的紋理和鋼琴的外形竟然在琴身上雕了一副精美的神女飛天圖,層層疊疊的荷花做底,翻滾簇擁的雲紋做頂,真是精美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