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白稷初見狀也下意識的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視線下意識的在那封信上一掃而過。
沈聞卿想得認真,並沒有注意到白稷初的目光,只是依舊盯著那封信發呆,無意識的又是皺眉又是嘆氣的。
白稷初就這樣看著沈聞卿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開了口。
“寧北候身為武將向來不善言辭,又常年駐守邊境不得擅離職守,想來他知道你在渝水城遇到了危險也是焦急萬分……如今烏懷木爾那邊有寧北候處理不必再擔憂,世子殿下在渝水城賑災,也要時刻注意安全才是。”
沈聞卿聞言下意識的回頭,眸子裡的疑惑一閃而過。
這人是怎麼知道寧北候不善言辭的?他都不知道。
怎麼感覺這人應該要比原主更瞭解原主他爹一些呢?要是原主有他開導的話,那豈不是……
沈聞卿的思緒一下子就偏到了十萬八千里,一時間就這樣轉頭看著白稷初沒說話。
面對這樣有些近的距離,白稷初顯然是不知道尷尬為何物,而暫時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沈聞卿也絲毫沒察覺到有什麼問題。
以往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沈聞卿發現氣氛不對,然後率先把頭轉回去,並且找點其他的話題緩解尷尬的氛圍。
但現在沈聞卿走神走得有點認真,硬是看著白稷初都不帶動的。
大有一種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
沈聞卿突然不按套路出牌,成功的給白稷初整不會了。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小會兒,倒是一慣淡定且不要臉的白稷初先繃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起身往後退了一小步,雖然視線還落在沈聞卿身上,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明顯的變化,但就是讓人覺著,他好像有點手忙腳亂?
白稷初的動作有些突然,沈聞卿瞬間就回神了,隨後那種對方手忙腳亂的錯覺一上來,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這人怎麼莫名其妙的?
見白稷初也不說話,沈聞卿過了一會兒思緒回籠,這才想起來回他剛才的話。
“哦……那什麼,我爹他確實有點不善言辭……那個,習慣就好了……後面我在渝水城會注意安全的,您不用擔心……”
見沈聞卿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還能邊說邊禮貌性的笑兩聲,白稷初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嗯……”
這下沈聞卿又納悶了。
這人今天怎麼愈發的沉默寡言了?
是……生性不愛說話?
還是聲帶落風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