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蘇姑娘倒真是好本事,世子殿下與她不過幾面之緣,卻能次次都如此維護她……不過是一個香囊,世子殿下說得可真是輕巧……”
白稷初說這話時,語氣平靜得得不了,就像是尋常閒聊一樣淡定,但說的話卻莫名的讓人提心吊膽。
幾人聞言下意識的都抬眸朝白稷初看去,卻見他說話時,全程都垂眸看著沈聞卿,顯然這話是與他說的。
沈聞卿對上他的目光,聽見這奇奇怪怪的話,聞言一時間也很是不明所以。
“啊?”
什麼叫,次次都如此維護她?什麼又叫,說的可真是輕巧?
他難道每次不都是為了幫白稷初這個大木頭才幫蘇以沐說話的嗎?現在倒好,反咬一口,這是在怪他勾搭女主?
這鍋他可不背……
而且這本來就只是一個香囊啊?丟了就丟了唄?
難道還要他給它開個追悼會啥的?
白稷初今天怎麼莫名其妙的?
一時間沈聞卿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白稷初這話到底是想要表達個什麼意思。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突然開始犯病?
誰招他惹他了嗎?
沈聞卿一時間並想不明白白稷初到底在陰陽怪氣什麼,只能就這樣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沒吱聲。
隨後又默默的垂眸看了一眼白稷初腰間掛著的熟悉的掛墜,一時間只覺得更疑惑了。
那種香囊之前白稷初不是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嗎?現在他換了掛墜後,也沒有再用那個香囊了,所以他也該知道,這種香囊用久了味道淡了是得換的吧?
所以他丟個香囊怎麼了?
白稷初說完就垂眸看著眼前的人不說話了,而沈聞卿就這樣愣了許久,滿臉的懵逼之色。
站在旁邊的齊淮允和蘇以沐見狀完全不敢吭聲。
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尋常人,按照正常流程賠些銀兩就算過去了。
但偏偏今日他們遇上的是沈聞卿和白稷初,那這件事情就要難辦得多。
寧北候府不缺這些東西,沈聞卿自然也是不會在意一個香囊的,此事本該很好解決。
但如今看白稷初的態度,似乎並不想如此草草的了結此事,似乎還隱隱的有些生氣了的意思。
但這生氣的具體原因,旁人也屬實是猜不透。
堂堂黎王和國師,總不會真因為一個香囊斤斤計較吧?
還是說,這個香囊對於他而言,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意義?
但這香囊不是世子的嗎?又能和國師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齊淮允和蘇以沐也有些看不透白稷初的心思了,更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但偏偏此時他的態度又很重要,不得不去反覆猜測思索。
見白稷初和沈聞卿之間的氣氛逐漸古怪了起來。
蘇以沐深知這件事情主要還是她的錯,於是猶豫再三,還是主動站出來打破了這安靜詭異的氛圍。
“世子殿下,此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自然還是該由我來承擔責任……我知道您不缺這些東西的,但若是不讓我賠償,我總歸是會心裡過意不去……”
沈聞卿聞言下意識的抬眸看過,第一反應就是,這才是女主遇到這種事情該有的反應。
但是還是那句話,他真的不怎麼在意那個香囊!!!
沒等沈聞卿再次反駁,蘇以沐說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又垂眸將自己腰間戴著的香囊取了下來,繼續道。
“這是我自己秀的香囊,自然是不如世子殿下的香囊貴重的,您若是不願意要其他的賠償,便先暫時拿這個抵吧,日後若是您想到了其他需要的賠償,可拿這個香囊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