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顧筱抗拒的反應落在墨梓源眼裡便是拒絕。
他垂眸看著一朵映入他眼簾的小黃花:“冬至姑娘說的是,只是有很多情不能言說,只能當作沒有。”
墨梓源這話說得未免悲涼了些,連帶著這院中的花都帶上了一絲寒意。
冬至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許,她對於他們的事情雖然知道一些,但是並不詳盡。
但是總歸一點是能夠明確的,就是他們之間的確有情存在。
只是這份情究竟到了何種地步,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之外旁人都無法評判。
冬至此刻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我們還是看景吧,至於旁的,需要當事人悉心體會,真的想通了也就沒有阻礙了。”
冬至說著便往前走,整個花園非常的大,能夠供人觀賞的景觀也數不勝數,裡面的花卉經過工匠悉心打理,每一朵都綻放出它最美好的樣子。
他們三人都剛吃過飯,此刻腳步緩慢地在其中行走,除了方才發生的那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氣氛還算平和融洽。
冬至說著一些自己聽來的小故事,經過他一番修飾之後,變得逗趣可笑。
等到三人行至盡頭的時候,冬至抖了抖身上的大氅,隨後看向身後兩人:“兩位可走得累了?需要回去休息一會兒嗎?”
顧筱搖搖頭:“我還不累,此地風景甚好,我還想在這裡多看看。”
冬至當即笑道:“姑娘喜歡就好,治療的過程中免不得勞累,想必姑娘還在擔憂日後的日子該如何地過。”
顧筱抬眸看了冬至一眼,說道:“那封信可是你給我的?”
冬至聞言眼眸之中劃過一絲笑意,但是她嘴上卻說:“什麼信?我怎麼不知道我寫過什麼信,姑娘莫不是記錯人了?”
她模稜兩可的態度讓顧筱微微沉眸,隨即又問道:“如今我進退兩難,若非是極為可靠的訊息,我不會輕易相信,離開或者是留著,我會自己做決定。”
如果她打算離開,她也不會用冬至準備好的那條逃亡路線。
這些日子的相處之中,顧筱已然摸清了他們的態度。
黑九對她極為厭惡,甚至動用殺招,只為了將他除掉。
而其他人也不遑多讓。
至於那個叫花朝的女人,她是顯然將自己的當作了眼中釘,她看不上自己和墨梓源在一起。
顧筱看清了她眼中的所有不滿和厭惡。
待在墨梓源身邊太過危險,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環境,但是對於旁人來說,卻好似十分渴求。
某些時刻,顧筱甚至想要問一問花朝,她是如何能夠接受得了這種危險隨時降臨的生活的?
顧筱在現代的時候經歷過太多風雨,那時她為的是心中的使命,以及讓自己的能力徹底發揮出來才叫不辜負了自己。
而且她所經歷的那些危險的事情大多都在她的預料之內,若是遇到完全超出她預料的,她不會參與進去。
這是她自保的一個方法,也是留存了一條為自己的底線。
但是顧筱不明白花朝為的是什麼。
是她對墨梓源的愛嗎?
還是說,曾經他們本就彼此相愛,只是皇帝的昏庸,讓她成為了墨梓源明面上的妻子。
他們不得不轉為地下戀人?
想到這裡,顧筱看向冬至,問出了一句話:“他和花朝曾經是戀人嗎?”
這話有些越界,也帶著明顯的試探。
但是當她問出這番話時,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卻是微微一愣,冬至的眼眸之中有些複雜,而墨梓源的則洋溢位了些許光亮,隨後這抹光亮又被他強行剋制住。
兩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顧筱身上,彷彿她問出的問題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