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始至終妖刀對他並沒有什麼不可代替的仇恨,所以妖刀不會對他動手。
但是他卻在意她們。
從心底裡不希望她們受到傷害。
人一旦陷入了執拗,就會做出一些冒險的行動。
此刻齊楓開始動搖方才究竟該不該聽謝廖的話,若是沒有聽又會是什麼結果。
“你在想什麼?”
謝廖的目光突然看向疾風,常年在外探案的他一瞬間就捕捉到了他眼中不一樣的情緒。
那裡雖然有懊悔,但是更多的是瀕臨底線的決然。
這種情緒讓謝廖的目光微微暗下,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那一瞬間,謝廖彷彿在他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他同樣是用這種目光在抓捕罪犯。
不計後果,只要能夠成功。
那些人有些是意外犯罪,有些是亡命之徒,對付前者的時候輕鬆些,只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禮,往往就能讓對方認罪伏法。
但是後者不行,只能用更加的暴力和更為窒息的逼迫做法,才能讓對方徹底失去防線。
往往這種時候對於謝廖本身來說也是一種危險,需要他在奮不顧身之時又要保留一絲理性。
可顯然現在的齊楓還不懂這個道理。
這也是他選擇讓齊楓回去報信,自己守在這裡的原因。
只要妖刀還在這京中之內,他們就可以慢慢找,無須做出這等冒險之事。
對於謝廖的問題,齊楓沒有選擇理會,他收斂住眼中的神色開始往外走。
這間屋子裡肯定還有其他的線索,只要能確定是妖刀,那鋪天蓋地的抓捕是勢必會有的。
只要能夠確定……
齊楓衝進了另一間屋子裡,他的目光環視著整個屋子的情況,可這裡卻被打掃得很乾淨,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留下,也看不見任何一滴血跡。
一連找了兩間,齊楓都沒有放過任何一處角落,但是卻依然一無所獲。
怎麼可能呢……
妖刀的臉上有傷,所以他勢必要換藥,那怎麼會沒有留下任何換藥的痕跡呢?
齊楓並不甘心,又去其他地方,可是兜兜轉轉回來,卻依然沒有收穫。
這讓他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眉頭緊緊蹙起,整個人身上的氣息躁動不安。
甚至有了一絲自我懷疑。
怎麼就會在街上那麼巧碰到抓住妖刀的線索呢?
有沒有可能是自己太過著急,所以才會強行將線索套在她身上?
和齊楓一樣,其他人也都沒有找到線索。
齊楓的目光掃過他們,可就是在撇向一個角落的時候,他發現有人動作有異,像是在偷偷藏起什麼東西。
齊楓剛想上前,就強行控制自己頓住了腳步。
他裝作沒有發現地朝那邊靠近,等到了地方之後,他套近乎似的問道:“怎麼這裡什麼線索都沒有,莫不是我們找錯了?”
那人的神態只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快的好似一切都是齊楓的錯覺。
“說的是,只是小兄弟,誰能保證其他人發現了線索有沒有私藏呢?你可看著他們點,別讓他們阻撓了謝大人斷案!”
他的話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瞬間場上的氣氛有些怪異和凝滯。
但是誰都沒有發作,默不作聲地繼續自己的搜查。
齊楓也明白了他們各自存有的心思究竟是什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齊楓端正了臉色,說話的聲音是足以周圍人聽清的程度。
“可我剛剛看見你將什麼東西藏了起來。”
此言一出,那人頓時目露兇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