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塊破布直接塞進了崔正元的嘴裡,這一幕直接刺激的崔景輝暴跳如雷,想過去將他爹嘴裡的破布拿出來,順便把他爹給扶起來,可是還沒走上前,就被陸天和攔住了去路。
“滾開。”崔景輝伸手就要推向陸天和,別看他是太子的宿位,但是本事也就是稀鬆平常,他能坐上這個職位,是因為他搭上了吏部尚書祖良翰,主要是這小子給的太多了,而且他沒有什麼根基,被祖良翰當做心腹來培養。
這一推,陸天和一動沒動他自己卻退了好幾步,他的隨侍趕緊扶住了崔景輝。
“小小戰兵也敢阻攔本官。”崔景輝大喝道:“本官定要斬了你項上人頭。”
“就憑你?”路朝歌冷笑道:“我的人是你想動就動的?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太子舍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是不是在長安城待的時間太長了,眼睛都已經長到頭頂行上去了?”
路朝歌說的很對,他在這個位置上一年多的時間,確實已經有些眼高於頂了,誰讓他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呢!每天陪著年幼的太子,可以說只要他別出事,一旦太子登基那他就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本官每日陪伴太子殿下,見得都是達官顯貴,你一個小小的地方官,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本官。”崔景輝冷哼道:“識相的趕緊讓人放了家父,你跪下來磕幾個頭道個歉,本官就不再追究你了,若是你執迷不悟,我回去之後定要在太子面前參你一本,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給你和你爹跪下磕頭道歉之前,我先問你幾個問題。”路朝歌笑著說道。
“問吧!”崔景輝冷哼道:“看你也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傢伙,今天就開恩讓你長長見識。”
“那我可就問了。”路朝歌笑著說道:“罔顧國法殺人害命,這一宗罪要怎麼判?”
“自然要處以極刑。”崔景輝開口道。
“那我再問你。”路朝歌又開口道:“強佔土地逼死百姓,這一宗罪要怎麼判?”
崔景輝越聽越不對勁,自己知道自家事,這些不都是他爹幹過的嗎?這不就是讓自己給自己的爹判刑呢嗎?
可這個時候不回答又不行,就在他糾結的時候,路朝歌又開口了:“想來你已經知道這些罪都是誰犯下的了吧!可他不止有這些,你說他該不該死呢?”
“該不該死,也不是你能判的。”崔景輝思索片刻,他準備嚇一嚇眼前的年輕人,看年紀應該是沒什麼見識的,只要自己嚇唬他一番,沒準今天這事也就糊弄過去了,到時候將自己一家接到長安城,那不就是自己說了算了嗎?
“不是我能判的,那應該是誰能判的呢?”路朝歌又問道。
“當然需要刑部。”崔景輝道:“朝廷命官只有刑部才能判決。”
“你這人挺有意思的。”路朝歌笑了笑說道:“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就要驚動刑部,那這刑部是不是每天忙都忙不過來?”
“這些不是你一個小小地方官需要操心的。”崔景輝冷哼道:“你若是再不放人,我現在就派人去長安城,在太子面前參你一本。”
“那麼我繼續問你問題吧!”路朝歌笑著說道:“放心,這次我不問你他該判什麼罪,你看能不能回答我。”
“你問。”崔景輝說道。
崔景輝以為路朝歌慫了,只要路朝歌認慫自己就能把老父親救走,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然後帶著家裡人去長安城享清福,自己父親這麼多年沒少撈好處,就算是不當官,在長安城也能當一個富家翁了。
“太子舍人是幾品官?”路朝歌問道。
“看看你這沒見識的樣子,想來也是家裡花錢買的官。”崔景輝冷笑道:“太子舍人乃是當朝七品,雖然品級不高但卻是太子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