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突然看見周靜姝,頓時停止了哭嚎,看著周靜姝道:“媳婦,你咋在這?你先等會,我一會跟你說話。”
周靜姝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路朝歌叫媳婦,頓時讓她紅了臉頰,羞澀的躲到了謝靈珊的身後。
路朝歌這一下也給謝家姐妹看愣住了,這是什麼操作,本來挺哀傷的事,讓路朝歌這麼一整,兩個人頓時就憋不住笑了出來。
和周靜姝說了話的路朝歌,又低下頭開始繼續哭嚎:“我大哥被人捅了一刀,雖然沒有危及生命,可也是我不好啊!當初就不該讓他領兵掛帥啊!”
整條巷子的百姓們都愣住了,少將軍今天這是演的哪一齣啊!也沒聽說都督戰死疆場的訊息傳來啊!這哭嚎起來怎麼跟都督已經沒了一般。
“你能不能有個正形?”謝靈韻沒好氣的踢了路朝歌一腳,道:“怎麼弄的跟你大哥已經沒了一樣?”
“是我大哥不讓我告訴你的。”路朝歌委屈巴巴的說道:“他說我要是把他受傷的訊息告訴你,就要狠狠地收拾我,我實在是怕啊!嫂子你可別怪我啊!”
“別聽他胡說八道。”李朝宗在巷子口,把路朝歌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要是在不出現,路朝歌能把自己說成十惡不赦的混蛋。
李朝宗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把將跪坐在地上的路朝歌拎了起來,道:“我昏迷之後他就到了江州,我還讓他派人把訊息告訴你,是他怕你在家擔驚受怕,才沒讓人通知你的,這件事要怪就怪他。”
“嫂子你聽到了吧!”路朝歌被李朝宗拎著,說道:“我是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的,你不會揍我對不對?”
路朝歌的話頓時讓一眾人都笑了出來,合著整這麼一出就是怕謝靈韻揍他。
“就會瞎胡鬧。”謝靈韻笑著拍打了路朝歌幾下,道:“好了,你們哥三個好好站好了。”
李朝宗、劉子睿和路朝歌三人聽了謝靈韻的話,乖乖的站成一排,先後從火盆上跨了過去,謝靈韻、謝靈珊和周靜姝三人從僕人手裡拿過柳枝,在三個人身上拍打著。
然後就是卸甲,三個人身上的盔甲被一件件的卸下來,然後交到了僕人手裡,這三套盔甲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已經可以被鎖在庫房裡面了。
隨後就是百姓們前來敬酒,由三位年紀最長者捧著三個大瓷碗來到三人面前,那三個碗比人臉還要大上幾圈,其中一位老者看年紀差不多已經有七十多了,這年歲在這個時代那絕對是高壽了。
老者有些吃力的捧起酒碗遞到李朝宗面前,道:“都督此次出征,先平江州後退十三道聯軍,此戰可謂曠世之大勝,為涼州道換來了和平,都督請飲下這碗得勝凱旋之酒。”
三人接過老者手裡的酒碗,路朝歌看著那比自己臉還大的酒碗,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謝靈韻,路朝歌不斷的給謝靈韻使眼色,希望她能幫著自己拒絕了這碗酒。謝靈韻不讓路朝歌喝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路朝歌的謝靈韻的懼怕,遠遠超過了其他。
“今天凱旋,這碗酒你得喝。”謝靈韻笑著說道。
路朝歌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麼大一碗酒,要是都灌進肚子裡,那自己今天可就有的受了,雖然這酒的度數不高,可這麼一大碗都喝進去,那肚子還不撐破了?
可這個時候的李朝宗和劉子睿已經捧起酒碗喝了起來,就見二人捧著大碗‘咕咚、咕咚’的往肚子裡灌酒,可那大碗裡的酒,順著兩人的下巴‘嘩嘩’的往衣服上淌。
路朝歌先是一愣,緊接著也捧起了大碗,開始往自己的嘴裡灌酒,不過他也是有樣學樣,那麼一大碗酒,他喝了連一半都不到,剩下的全都便宜了自己的衣服。
路朝歌是最後一個喝的,可他喝的確實最快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