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腳還沒抬起來,李朝宗的一名親兵衝了進來,手中高舉著一封飛鴿傳書:“瀘州急報。”
聽到‘瀘州急報’四個字,李朝宗和路朝歌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瀘州已經被涼州佔領,而且正在一步步的推進土地改革,地方上的敗軍雖然還有一些,但是也不足以威脅到各地的生產生活,而且杜忠泰和穆連宇兩人的清剿力度極大,只要你不放下武器投降,一律按照亂兵處理。
這不是兩人擅作主張,這都是路朝歌下達的命令,因為瀘州三地已經亂了好幾年的時間,很多人已經養成了打家劫舍的習慣,這些人你要是不下點重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
李朝宗接過飛鴿傳書,只是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只聽李朝宗咬著後槽牙道:“好好好,好一個瀘州的世家大族,竟敢派人刺殺道府。”
聽了李朝宗的話,路朝歌一把搶過了李朝宗手中的飛鴿傳書看了一遍,然後猛的將飛鴿傳書攥成了一團,道:“我現在領兵去瀘州,這邊的事你找別人來處理,瀘州的事情我來處理,既然他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他們。”
“別急,這才一封飛鴿傳書。”李朝宗攔住了要向外走的路朝歌,道:“再等等看。”
“等不等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路朝歌說道:“既然他們不想好,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正好這次給劉子墨那麼多東西,我找他們要回來。”
“我都說了不要急。”李朝宗拽著路朝歌,將路朝歌按在了椅子上,道:“坐著等。”
路朝歌看了李朝宗一眼,然後就靜靜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上午的時間,瀘州道陸陸續續的傳來了十幾封飛鴿傳書,直到這個時候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算是清楚了。
邢子健在年後返回了瀘州道之後,就立即開始重新丈量土地,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瀘州的世家大族得了訊息,他們直接命令家中女眷上吊自盡,然後這幫人抬著屍首到衙門鬧事,就說是官府要重新丈量土地逼死了家中女眷。
本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給官府施加壓力,讓官府不能重新丈量土地,這些世家大族也就能保住現在的土地了,可問題的關鍵是邢子健這可是個涼州老官員了,別看年紀不大,但是和邵元培一樣,那都是最早個跟隨李朝宗的官員,手腕那絕對是一等一的鐵,就這點事根本就難不住他,要是幾具屍首就讓他打消重新丈量土地的念頭,那他這個官也就不用當了。
而且,邢子健心裡有底,主要是因為李朝宗和路朝歌兩人對世家大族的態度,這就是人家的底氣,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李朝宗還是路朝歌,都不可能向世家大族低頭的。
為什麼涼州的世家大族不敢蹦躂?
還不是因為被路朝歌嚇著了,路朝歌說滅你滿門那就是滅你滿門,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世家大族的這幫人一看,讓女眷自殺並不能阻止邢子健繼續丈量土地,這幫人就想了一個不太理智的辦法,派出了家中的死士,刺殺邢子健。
邢子健遭人暗算,而刺殺他的人也沒有置他於死地的意思,可能就是給他一個警告,只是在邢子健的大腿上刺了一刀,傷的並不嚴重。
可就是這一刀,等於是打了李朝宗和路朝歌的臉,涼州官員那不就是人家哥倆的兩面嗎?
若是這一次,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無動於衷,那麼各地的世家大族很有可能就照葫蘆畫瓢,都這麼幹了。
最讓李朝宗和路朝歌不能忍受的,是這些世家大族在刺殺了邢子健之後,並沒有消停,而是大張旗鼓的將這件事宣揚了出去,而且放出話了,不管是誰來瀘州,要是敢觸碰他們的利益,邢子健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這不就是直接和李朝宗叫號了嘛!
他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