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任務、生命及攜帶的武器等等一切都是它安排給我們,而我們所要做的只是聽從。
束縛。一個詞彙瞬間衝進我的思緒。
它給你們的是束縛。
不應該被束縛。
束縛?一個新奇的名詞,近義詞有制約,所代表的是不公平。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被人打擾,特別在我認真考慮回家的時候。
想起來了,這個詞彙突然引發了我的記憶……就在一剎那,我突然知道為什麼我擁有了人類的身軀,擁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思想,一切都是因為——
“那個該死的人類。”
我咬牙切齒的說出進入人類軀體後的第一句話。
事情發生在一個小時前。
我出現在這片樹林的時候見到離這裡不遠處有個小村莊,當然,在我來之前它已經把具體的任務交代下來,我所要做的是——見到進入這個樹林的所有人類,殺無赦。
一般情況下,這麼小的一個村莊即使我衝進去屠莊都是分分鐘的事,但它畢竟這麼安排了,我所做的就是遵守。其實作為芸芸麾下的一員,能夠接到出行的任務也算事一件幸事,更何況違抗它的命運在它麾下從來沒發生過。
當然,我除外。
我不像其他兄弟一樣那麼木訥,相對他們我有點小調皮,偶爾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例如悄悄跑近庫房更換它交給我的武器。與人類短兵相接,不死不休的搏殺在我傷勢過重也會選擇轉身逃跑,嘿嘿,最後的結局顯然是人類的全軍覆滅。這是一種策略,不被它發現的策略,總體來說它交給我的任務我每次都很完美的完成。
某中意義上說,我更像是一種病毒。唯一不同的是我並不影響程式的正常進行。
對於虛擬主腦,這麼說彷彿有點逆天,但是……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搞不清楚我算什麼,並不是未曾和兄弟們交流,但是那些死人臉永遠不會回答你的問題,唯一的動作是轉過臉,一雙空洞到極至的雙眼看著你。
所以我很多時候都找機會調節下我和他們之間的位置,通俗點說是插插隊,這樣我可以早點到外面,面對那些傻傻的人類將心中的忐忑對他們傾瀉。
這樣唯一的結果是我在人類的世界裡有了個稱號——狼王疾風。為了生存,我可以毀滅面前的一切。為了殺戮,我可以隱蔽幾天,為的是將包圍我的人類全殲。
可我僅僅是這樣的嗎?
他們不知道我靜悄悄的隱藏在樹林裡看他們交談,看他們手舞足蹈,看他們大打出手,看他們……親嘴,總之我像個海綿盡情的吸收我所看到的一切。
而我碰到那個該死的人類就在我窺探小村莊人類的時候。
我很佩服他,因為我在進入小樹林後將周圍仔細搜尋過,長期的經驗告訴我這是必須的,獵人總喜歡在樹林裡留下陷阱守株待兔,高高的樹上也會有他們如鷹一樣的眼睛。
我不敢想象那傢伙潛伏了多久,甚至……甚至我那神奇的能力都沒能探知他的存在,要知道那神秘的能力是我保命的唯一依靠。
他是個盜賊,但並沒有用盜賊的天賦技能,只不過是利用了獵人的陷阱,在我的概念裡在這麼小的村莊裡不存在擁有連環陷阱技能的獵人,而這個盲區被他瞎貓碰死老鼠給抓住了。
搜尋的時候我破壞了獵人的陷阱,那個隱蔽處的土堆被我直接無視。我想換作任何人都不屑為別人開屁股,特別是不屑一顧的屁股。
在我觀察村莊里人類的時候土堆動了。
隨後他出現在我身後。
這點讓我感到恐怖,身為狼對危險的預知幾乎可以達到每根毛髮尖,而我卻對他沒有任何的感知。如果不是他拍拍我的背部,我絕對不會發現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