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我忍不住在心中咒罵。

腦中閃過的一切似乎並沒有多長時間，因為對面的海洋殺手還沒有將我的身體撕碎。權當死馬當活馬醫，我正準備拍打水花，卻發現身體竟然不受自己控制。

劉清風！！！我咬牙切齒的吼叫道。

那個傢伙竟然在我沉浸在潛意識的時候搶佔了身體的控制權，如果他有能力那倒無所謂，關鍵是這個傢伙搶佔身體之後依舊一動不動，看著對面致命的殺手向自己衝來。

我在身體裡的叫喊讓他聽到了。清晰的感覺這具身體嘴角緩緩往上翹，他的聲音傳進我的意識。

“我承認在搶佔之前有過自私、保全自己的想法，不過說實話，我和你比較起來，還是你比較強大，彷彿離開這個世界的勝算也比較大，所以我死後好好照顧我的妹妹，還有……”他話音一變，異常嚴肅的說道：“記得做愛之前用你記憶裡的方法改造這具身體，同時你能夠成為我的妹夫，我很榮幸。”

“我的記憶？基因改造？相對強大？妹夫？”聽著這傢伙莫明其妙的胡言亂語，我還真搞不懂他想幹嘛。我和他是一個共同體，身體都被撕碎了，不管控制這具身體的是他或我，身為共同體，肯定同時煙消雲散，還妹夫，還記憶，還基因改造。操！

念頭劃過之餘，感覺幾個陰影撲了上來。

作為不與身體鑲嵌的靈魂體，看著大白鯊還有怪獸撕咬自己的身體的感覺很奇怪，因為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心中似乎沒有任何的感覺，僅僅是看著鮮血將周圍染成燦爛的紅色，身體在利齒下分割，那臉上出現各種因疼痛而凝聚的表情。

“你還是人嗎？”我在心中問著自己，為什麼你無動於衷。

“你是人。”一個聲音答道。

但是，我分辨得出，這個聲音並不是劉清風的。

“不用找了，我是你，你也是我。”這個聲音說道。

第三十三章　好吧！我選擇相信你是我父親

“你不會死。”這個聲音又道：“其實你一直沒有明白一點，一個被所有進入這個虛擬世界遺忘的一點，這只是一個遊戲，一個被人類設計出來‘玩’的遊戲。這個遊戲實際上並不能讓人死亡，或者說真正死亡的是大腦，而不是身體本身。”

“所以劉清風佔據身體，替我承受痛苦，而讓我只能像個陌生人一樣，僅僅看著？”我拒絕，寧可承受痛苦的是我。

“或許我解釋得比較闇昧，簡單點說你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當初養生倉的設計者著重對腦波反應，所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像，幻像懂嗎？”那聲音依舊是輕描淡寫，“你信它，那麼你的肉體就得承受它帶來的傷害。”

“可是……主腦空間裡儲存著不同人類的腦波，或強或弱，在它擁有自我意識之後進行不斷的收集完善，所以我敢保證，現在能夠逃脫這種腦域攻擊的人類絕對不復存在，起點的越來越龐大就是證明。”

“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腦域帶來的痛苦折磨死。”

“哼！”聲音變得冷酷：“每個人都會死，你難道手裡沒有沾染血腥，原來被抹去記憶，被主腦操控可以作為藉口情有可原的話，那你進入劉清風的身體殺的那些人難道就真的罪無可恕？”

我沉默。想對他說當初我們立場不同，為了生存和不同的理念，那些殺戮是必須的，但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感覺理由也太過牽強。

“死了就死了，每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死亡對於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在我的面前，即使是真正的天才，也得以完美的四十五度角仰視。如果他不死，那就是你死，對於兩者之間的取捨，他做得很對，最少，他給我留下個好印象。”

死了就死了。

死了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