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蕭龍溟溫暖的手臂,整個人都覺得很幸福。
但是我能感覺到,歐陽瑾整個人都失魂落魄,他臉上那種悵然的表情根本就是掩飾不住的。
我很想知道,他這種好像在陽光下的,那種明媚的憂傷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槐香莞爾一笑,“金鈴說歐陽瑾的眼睛不是天命所授的眼盲,她確定歐陽瑾還能見到光明,但是需要錢。我一開始,是沒有答應的。”
“金鈴,她只是個小丫頭,她還沒有懂事。”歐陽瑾喃喃的說,但是眼睛裡卻有疼惜金鈴的感情,“我……我不需要看到光明,只要心如明鏡就好了。”
“歐陽瑾,你能聽我說完再插嘴嗎?”槐香的語氣非常的不滿,她冷冷的看著歐陽瑾,眼睛裡面都凝結出了冰渣子,語氣滄冷的就說道,“她朝我跪下,求我幫她,幫你重見光明。因為你有一個想見的人,如果你否認的話,我就立刻說出她的名字。”
歐陽瑾全身都是一陣,他僵住了。
少頃,才恢復過來,苦笑的面對槐香,“你這又是何苦呢?既然無緣,何必提起?我都不掛在心上,你又何必說出口。”
“你還是眼盲的好!省的得了一雙招子,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蕭龍溟一挑劍眉,冷酷道。
我是一頭霧水,蕭龍溟這個飛醋吃的太無厘頭了,我低聲輕輕的不滿了一句:“蕭大哥,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要是這樣,我……我就不理你了。歐陽先生可沒得罪你,他還救過你。”
槐香也冷冷的笑了,“狗咬呂洞賓,蕭大哥,你別怕阿笙不理你。我告訴你,我也支援這個瞎子他看不到最好。金鈴為他付出那麼多,他都不肯為自己努力,真是廢物。”
槐香對人從來都是外冷內熱,尤其是對她討厭的,不熟悉的陌生人,能活活把人凍成冰棒。
歐陽瑾就是被凍進千年冰山的節奏,不過我在心裡也覺得他活該。所有人都在為他復明而努力,可是他自己好像還不是很想看見,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突然,一陣陰風撩面。
那種感覺激的人直打哆嗦,我在蕭龍溟懷中都忍不住顫抖,身體裡的血液都好像往下在奔流,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刺激的血崩了。
身體因為缺血,那很快就有反應了,眼前是紅黃藍青藍紫各種色塊的組合。
耳邊卻想起了房間裡面金鈴的尖叫聲,“不要殺我,救命啊,瑾哥哥,救救我。有人要掐死我,瑾哥哥,我害怕。瑾哥哥,我不想死,你還沒有見過金鈴的樣子。”
那一刻,歐陽瑾的眼睛裡潸然淚下。
他直接從原地站起來推開門飛跑進屋子裡,屋裡面陰風和腥氣齊飛,直接就把門吹的“吱呀呀”的響,還有女人哀怨的哭聲。
可是歐陽瑾卻義無反顧的衝進去,衝到黑暗無邊的房間裡去。
我感覺大概只有這一刻,歐陽瑾是能夠體會到一個小小女童為了她卑躬屈膝求人的那份心。金鈴還那麼小,卻為歐陽瑾付出了自己所能做的全部努力,這份感動,就算是塊石頭也得化了。
我和蕭龍溟,以及槐香都緊隨其後。
房間裡面的那個場面讓人整個身體寒毛都豎起來了,你根本就想象不到,從牆壁裡會伸出一隻女人的白皙的,吐了丹蔻的手指甲。
那隻手死死的就掐著金鈴的脖子,歐陽瑾的髮絲在勁風當中狂舞,他穿著的青衫道袍鼓舞,一隻手拿著符籙就往那手上貼。
“啊——”
空氣中傳來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可是掐著金鈴脖子的那雙手根本就不肯鬆開,她在瘋狂的狂笑著。
“你放開她!聽見沒有,否則我……我只能讓你灰飛煙滅,金鈴,金鈴!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歐陽瑾的聲音在勁風中是那般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