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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直播節目,就是那個節目。當時我寫了一個隨筆,叫《訪問心靈》。每次看你的節目,我都會想到這個隨筆標題,我覺得這是採訪的最好結果。

陳魯豫:我認為不可能訪問全部的心靈。最好的狀態也只是對方把他的心靈開啟了一個角落,並讓對方看到。訪問心靈,是我想達到的目標。《南方週末》的記者有次採訪我問到我的秘密武器是什麼,我覺得是“讓嘉賓在我採訪的過程中愛上我”。我所說的“愛”指的是欣賞和信賴,我覺得這和你所說的訪問心靈是一個意思。訪問心靈就是讓嘉賓把心開啟,但只有嘉賓信任自己,才會把心開啟。

封新城:你算是採訪的一個範本了,我們注意到你一個採訪很特別的道具就是黃色的沙發,是你自己選擇的嗎?

陳魯豫:這個沙發另外有一個節目也用過,我覺得是有一定的道理在裡面。現場的打光,對觀眾以及現場嘉賓的視覺緩和,應該有一些視覺心理的東西在裡面。要是擱一個別的顏色都不如這個黃色靠譜。我覺得放一個沙發就要讓我坐得很舒服。而且《南方週末》的一個記者注意到一個細節,就發現我們的椅子是可以分開的,而且可以加長,但是我的椅子永遠就是一個大的,為什麼?我說第一因為我們的錄影棚很窄,兩個人不能挨太近,否則景別就會出現問題,第二是你問了以後我才總結出來的,就是我們的那兩個椅子可以讓腿捱得特別地近,如果是老人小孩還可以,但是一般人就會覺得離得太近了有點彆扭,需要稍微有點距離的。就是中國和外國的區別。

封新城:說到範本,反向來看,有沒有最慘痛最不靠譜的經歷?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陳魯豫:天生一個訪談家(3)

陳魯豫:有過,但是沒有播。新的《魯豫有約》有一個。是關於遵義會議的一個週年紀念,有人說我們要去做一個關於這個會議的回憶和揭密,我當時認為這個想法是有意義的,但是我不想做太正太革命的題材。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表現好。我的本能感覺就是覺得不太好。但是他們說服我說這個題材有揭密性質,於是我就讓步了說先試一下。那期最後沒有播出。因為節目好不好看很重要。那期沒有太多人的因素出來。如果從採訪的角度還真的沒有因為採訪太差而很慘痛的例子。還有一個是主持人表現的好壞,觀眾會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覺得好,有的人覺得不好。有人覺得爭議大的估計可能有璩美鳳那期,那次有兩個聲音,一個是覺得太狠了,一個是覺得挖得不夠。

封新城:有人覺得你直接就把她當作一個問題女人了,沒有足夠的同情。

陳魯豫:對。這是一個覺得我太狠了的聲音。我現在回過頭去看,覺得那個時候是我在業務上的一個探索期。我在嘗試變得銳利一些,問一些我們都想問但是都不太敢問的問題。因為我覺得我其實還是一個會給別人留餘地的人,我後來覺得尖銳不是什麼很難達到的,但是要看題材,要看這個人是不是要我去狠狠地問。我覺得我做的不是讓人出醜的節目,是要讓人講故事的。是要讓大家有一個自然的感情的流露,不是說讓觀眾哭了笑了就是好的。人的哭點和笑點是不一樣的,有時候嘉賓觀眾突然哭了,我還會很錯愕。因為哭和笑不一樣,哭還是要有一個前期準備的,要是突然的哭,也會讓我很錯愕。反而我對自己會有一些控制,我笑是很正常的,但是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哭對於主持人會在形象上有一些影響,但是後來等我成熟了以後,我覺得我的狀態也應該是自然的,但不是哇哇地嚎啕大哭,而是流眼淚,這應該也是可以的。不會特別的剋制。

封新城:《三聯生活週刊》說你是天生的英語使用者,你很贊同。那麼我定義你為一個天生的訪談家,你同意嗎?

陳魯豫:很多其實是天生的,我算是一個天生的能夠與別人很好交流溝